“我……”那个十夫长也没想到居然会这样,脸色一白,忘记接下来要说什么了。赵将军心中暗骂一声,只得顺着周浔的意思道:“一天到晚心思不正,给我训练去。”“……是。”周浔先发制人,先将别人的注意力引到不服气这个点上,让他们暂时忘记了喻霖言一事。可这事竟然已经被提到了,便无法藏住。周浔冷着脸,目光落在赵将军身上:“何时的事情。”“末将也不知啊……”赵将军忙把这事和自己撇开关系,“要不把他叫回来问问?”“……不过这事情还是调查一番为好,省得冤枉了喻先生。”“去叫秦、向两位将军过来。”周浔转头对身边的一个小兵吩咐了一句。那小兵连忙点头,急急忙忙跑走了。说完,周浔才对着赵将军道:“嗯,是想要好好调查一番。”周浔自然不会让赵将军自己去调查,他既然这么说了,定然是准备好了脏水,就差一会儿往喻霖言身上倒了。所以他叫人叫来秦、向二位,便是来此护住喻霖言的。他的身份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而这两位看在喻家的面子上,护喻霖言一把。周浔想着自己这几天搜刮到的证据,觉得这些还不够。可若是这次真的威胁到了喻霖言,那他只能把那些证据先拿出来了。喻霖言作为事件的当事人,面上也没什么特别的神情,他只是做着一个旁观者。赵将军也向喻霖言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他微微扯了扯嘴角,似有些轻蔑的模样。赵将军有些恼怒,可喻霖言也没忌惮什么,朝着他摆了一个口型。三姓家奴。这讥讽到了点儿上,赵将军心中怒火中烧,不过想到自己伪造好的证据,心里头自然是得意。等一会儿喻霖言被抓了,看他是不是还能这般得意。“殿下。”也没过多久,那小兵就将秦、向两位将军请来,那两位看到面前这一幕,也明白了大概脸色都算不上好看。“方才有个小兵说喻先生是内奸,帮太子通风报信,”周浔道,“还请两位将军说一下,这半个月喻先生都在做什么。”秦、向二位将军的脸色很是难看,并非是因为周浔找他们辩解一事,而是没有想到赵将军竟然会当着众将领的面来胁迫周浔。周浔是谁?那是众军首领。赵将军在众人面前说喻霖言是内奸,不就是说周浔连自己的亲近之人都无法识清吗?这样的人怎可以担当重任?就是有碍周浔的声誉。况且,喻霖言也是喻家人,哪里能让人这么污蔑。秦将军的性子急,想起方才周浔说要他们证实喻霖言并非内奸,便开始信口胡说了。反正也是说喻霖言的好,秦将军对这人也没有什么恶感,自然不算难事。喻霖言听他夸赞自己,面上出现一丝尴尬。他没有想到秦将军这张嘴比他想象中能胡扯多了。什么才艺双全,什么帮周浔出谋划策大破敌军,甚至什么鼓舞士气的话都说了出来,喻霖言自认为不算是什么脸皮薄的人,但是当秦将军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喻霖言都觉得害臊。周浔的嘴角也抽搐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秦将军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夸起人来也算是天花乱坠。向将军也及时开口了,他并没有像秦将军那样胡说八道,但也是颇为认真地道:“近几日喻子寂都会与我聊些有关喻和的事情,你说是第几日?”“前日,”那小兵被人找了回来,他低着头,讷讷道,“我前日突然觉得肚子疼,就在茅房看见了喻先生。”周浔心里冷哼,赵将军也是算准了,恰好前日行军,周浔和几位将军都不在,喻霖言是自己一人呆在屋内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喻霖言那日做了什么。这话一出,周围的士兵也不禁怀疑起来,毕竟那日的确有与敌人交流的机会。“这倒也不必,”喻霖言瞥了那小兵一眼,“我若真想和人通消息,也不会选这么明显的时机。”“你不选这个时间,难不成还选所有人都在的时候吗?”“自然,”喻霖言笑道,“我一介柔柔弱弱的文人,手无缚鸡之力的,若那人想要对我做什么,还得寻求各位的帮助。”“毕竟若是有人趁机要给我泼什么脏水,我可没有什么办法挡着。”这话说得略带丝阴阳怪气,直接暗指赵将军要泼他脏水了。“你!”赵将军恼了。可喻霖言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怎么了?赵将军怎这么激动?”“你阴阳怪气地说什么话?”赵将军自知失态,只得扯开话题,“莫不是在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