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山上,我明白了,你们先把孩子抱进家吧!”
南九不明深意,也没问个所以然,抱着孩子,进了家里。
冷寒烟跟在身后。
天之尽,全是群山环绕,地属极为荒凉,山里人家自然富裕不到哪里。
甚至比不上奶奶家环境,奶奶家虽穷好歹有电灯,而这里只有一支快点完的蜡烛费劲的燃烧着,火光昏暗到无法照全家里。
床上昏暗的灯光下躺着个人,看起极为虚弱,见有人进家里,她勉强支撑起身子。
背靠在床头的床围栏上。
身后的男人。
“金儿,山里来了三口人,咱们这方圆十几里的也没有人户,索性就叫他们到家来住一宿了。”
“有客远方来,若不嫌弃我们家贫,理当招呼。”
说话间,女人气息虚弱,仿佛每句话用尽全力一样。
字字句句,口吐艰难。
随后,看了眼南久怀里抱着的孩子,手拉了拉被子。
边说。“怀里这孩子,是睡着了吗,放床上吧!来到寒舍,招待不周还请见谅,我夫妻二人在山林避世多年,也从未想过有人会来,所以也没有多余的床铺,唯有一套换洗的被褥,若是不嫌弃,先放孩子睡下,待我男人去铺个地铺在让她安睡。”
女人微弱说着,艰难的抬着眼皮,举手投足缓慢半拍。
冷寒烟走近后,才看清,女子四十左右,面色黯淡无光,眼窝凹陷,混浊的眼球里闪着一束蜡烛的光。
脸如同骷髅,一层皮包裹下,五官立体到吓人,轮廓边缘像是把一层薄皮肤割破一般。
被子外露出的手,骨瘦如柴。
冷寒烟顿了顿。
连忙回应。
“谢谢嫂子收留,能收留已经感激不尽。”
南久走进床,把孩子放在床上。
床上女人往里动了动。看了眼孩子。
“你女儿,中了迷幻花的毒了。”
“应该是。”
南久回到。
身后男人从衣柜抱了一床棉被铺在地上。
边铺边说。
“不是,应该,而是就是,当初我年轻不信邪,误入天之尽,在山崖上中了花毒,幸好是,金儿救了我,要不然,如今我也只是山顶上的一具枯骨。”
冷寒烟听出了个所以然,夫妻二人不谋而合,相视一眼。
“大哥你是村里人,所传哪位,消失几十年不见人的男人。”
“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