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光没有动,反而自言自语地道:“其实说起来,猫的皮毛更柔顺。”
弗雷德里克的耳朵立刻竖起!
“猫的叫声也更可爱。”
狼尾巴也跟着竖起!如一个蓝色的毛团炸开了毛!
“猫还有很高的潜力。”宴光抬头望着天花板,注视着屋顶上的花纹,“他有超s级的精神力呢,弗雷德里克,我记得你是a,对吧。”
精神力往往能决定一个人的天赋和上限。
随着她的话语,蓝发男人的头越来越低,但他拱起的背脊弧度也更加僵硬,想来如果裴望这时出现,一定能在厮杀中领悟人生的真理。
“但是。”
宴光突然放柔了声调,她漫不经心地曲起指尖,手指顺着蓝狼的耳朵往下抚摸,耳尖在她掌中惊吓般地颤动,她下滑到他的发丝之中。
狼毛的触感和猫不同,更坚硬,也更茂密。
“就算如此,我最信赖的还是你啊,弗雷德里克。”
闻言,男人浑身一颤,他猛地抬起头,冷酷的墨眸微微发红,在未曾想象的时候,他竟然得到了来自主君的夸赞!
“真的吗?”弗雷德里克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他颤声发问,“就算我如此愚笨、弱小、也没有猫咪可爱的皮毛和叫声,大人也选择了我吗?”
他何德何能!
“当然。”宴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孤是非常器重你的。”
毕竟是她使用了多年的锋刀,宴光对弗雷德里克也不是没有感情,她为数不多在意的人里也有对方的名额,等她来日掌权全联邦,她也会留个位置给对方,带人走上巅峰。
这么好用又吃苦的打工人不多了,她会珍惜的。
当然,该打压打压,该竞争竞争,她不会为了弗雷德里克一匹狼放弃外面的猫猫狗狗,没错,那群人都是她未来的下属,天天给她创造gdp。
宴光想着,弗雷德里克却看不出她的心思,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了,宴光是个不喜欢说好话的家伙,想从她嘴里得到夸赞难于上青天,但今日她竟然亲口承认了他的地位,弗雷德里克觉得自己死而无憾了。
而且,大人还在摸他
纤细的手指插到蓝色发丝之中,又慢慢松开,顺着他的脖颈抚摸喉结,蓝发男人不由轻轻吞咽了一口唾沫,喉结滚动。
他的脖子上已经完全不见了淤青,恢复能力十分恐怖。
宴光轻轻抚摸着她之前掐过的位置,问:“还疼吗?”
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暧昧,弗雷德里克也不觉得,因为前者很早之前就把后者作为锋刃赏玩,对他的每一处都具有至高的支配权,宴光曾经摸过他胸膛与背脊的每块肌肉,在光滑的肌肤上试探力度。她的举动毫无异心,只像收藏家冷冰冰地衡量藏品的价值。
他的胸腹、肌肉线条、皮肤肌理,都在她的触碰下颤抖。
弗雷德里克有时会憎恨自己的意志力,分明主君是这般光明正大,对他的心意坦坦荡荡,他却不知好歹,在每个深夜幻想她婀娜的身影,期待她更深的触碰,情欲的汗水沾湿他的衣衫。
他渴望着她。
混合着爱意,和比爱意更重的信仰,两者交错扭曲成弗雷德里克矛盾的心情,他习惯将宴光作为神像,作为高不可攀的太阳侍奉,对方的话语宛如圣旨,对方的理念必然是真理。可是他却对至高的太阳怀有不轨之情,这样的妄念让他对自身充满恨意。
他竟然对主君有如此卑劣的、糟糕的想法!
他真该死啊。
不可以让宴光大人知道。
弗雷德里克想,他不敢试探宴光对此事的想法,只能自己生生压下心情,这一开始就是他的错误了。
原本是可以的,安静地待在一旁,守卫着主君,这样便能满足的!
可是!那个叫裴望的小子!他凭什么啊!
裴望的存在,宴光难得特殊让弗雷德里克琢磨不透的态度,都让蓝发男人感到恐惧,他又无法违背宴光的命令杀死裴望,所能做到的,只有想要确定自己地位的探寻。
尽管清楚自己的妄念可笑至极,但在宴光靠近时,他又无法不升起幻想,弗雷德里克屏住呼吸,任对方摸索他脆弱的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