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琛没等到她的答案,他自顾自地说道,“应该没道理,你要是暗恋我,怎么会表现得那么淡然又随意。”
她能说日常和他相处的过程全是装的吗?要是她表现得过于热情,只会引起他的猜忌和反感。
要是贺澜琛待她能和乔依依那样和颜悦色,满眼欢喜,她说不定已经告白无数次。然而,他的眼里只看到那位乔小姐,根本容不下她。
“贺少英明,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温晚不咸不淡地恭维他。
现在工作室那边还等着她去处理,没时间和贺澜琛聊过期的感情。
“放在别墅里的资料你拿到没?”
贺澜琛关心地问了一句。
温晚眼看工作室快到了,她随口敷衍,“拿到了,贺少我得工作了,先这样。”
贺澜琛还想说什么,第一次温晚不等他挂断率先挂了电话。
这种感觉很是微妙,他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温晚刚下车,堵在工作室门外的大批记者高举着手机和相机,闪光灯咔咔作响。
跟了温晚一路的贺澜琛坐在迈巴赫后座,开车的卫明戴着墨镜,摇下车窗望了前方一眼,他点开平板递到后座,“总裁,是温小姐工作室出了一点问题,乔小姐定制的那件旗袍被曝抄袭了。”
“这种不入流的工作室能开在寸金寸土的黄金地段,幕后老板不简单。”贺澜琛修长手指在平板屏幕上划拉着,黑眸紧锁着网上的发帖内容。
犀利的言语有意在针对这件旗袍的设计师,他很好奇这位非遗刺绣的传承人实在低调。
卫明递上另外一份文件夹到后座,“总裁,这是我调查的结果,上面有工作室老板的详细资料。”
贺澜琛拧着剑眉接过文件夹,对助理的效率表示惊叹。
“现在你是在教我做事?”他冷冷地反问道。
卫明摘下墨镜,抬起眼睛望着车内后视镜,“上次温小姐身上穿的非遗孤品旗袍去参加乔老夫人的大寿,我就去调查了她工作的地方,以备不时之需。”
贺澜琛对助理在工作上举一反三的表现感到满意。
温晚回到工作间,苏素来喊她,说是大老板有请。
她推门走进办公室,大老板是一位年近四十风韵犹存的女人,身上穿的旗袍勾勒出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别说男人看了移不开眼,就连女人看了也是暗暗赞赏。
“大老板。”温晚和她打招呼。
大老板瞥了一眼反应冷淡的温晚,她斟酌了很久才开口,“既然是你抄袭了挽月了作品,那么你就该站出来承担所有责任,我这样的安排你有意见吗?”
温晚以为会听见专业上的分析,没想到泼过来的是一身脏水。
她对上大老板的眼睛,说话时态度不卑不亢,“您早年是跳舞的,乔依依又是在舞蹈团,我一个籍籍无名的设计师从未公开露过脸,这单生意我做或是不做,其实结局都一样。”
大老板脸上一僵,显然很意外温晚会猜到这背后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这就是你抄袭挽月作品的理由吗?”她气急败坏地低吼道。
温晚知道她的怒火不是惜才,是心事被戳破后的恼火。
“有句话叫画皮画骨难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