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妥协了,再加上现在她还怀着身孕,前三个月必须要小心。
何况今晚的贺澜琛分明在气头上,根据她以往和他相处的经验,他不把她折腾掉半条命是不会罢休的。
贺澜琛在床上从未遭到过温晚的拒绝,面对她一连几次的不要,提起的兴致一下子消散无踪。
他扯过被子盖住温晚,腥红的眼一瞬不瞬的睨着她,“就这么喜欢他?”
温晚不说话,贺澜琛得到她的沉默,有些话不需要说出口,答案呼之欲出。
贺澜琛在床尾坐下,温晚裹住被子瑟瑟发抖。
“我知道你放不下乔小姐,所以昨天才会在我面前拼命忍住不去接听电话。”温晚戳破贺澜琛极力掩藏的小心思,这对于她而言也是一种伤害,“贺少,这世上唯有三样东西无法隐瞒——咳嗽、贫穷和爱。”
贺澜琛偏执的听不进去任何与乔依依有关联的话题,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温晚身上。
“他就那么招你爱?”
贺澜琛又问了一遍。
温晚依旧没有回答他。
大师兄对她而言不过是兄长一样的感情,没有男女之爱。
“关于他的事我无可奉告。”温晚对秦臻的事了解的不算多。
起码,大师兄的兴趣爱好,日常中爱做什么她一无所知。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贺澜琛转头,阴鸷的余光扫向她,“现在的你还是贺家的少夫人。”
温晚想到贺澜琛与乔依依之间不清不楚,又想到贺澜琛与她隐婚。
她自嘲一笑,“除了你和我知道我是贺家少夫人之外,还有谁知道吗?”
他们是隐婚而已。
“从你嫁给我的那天起,你就该知道自己要面临的境地。”
贺澜琛冷冷的说道。
温晚抱着被子翻身背对着他,眼泪从眼角滑落,“放心,我没忘要给乔小姐腾出贺家少夫人的位置。”
贺澜琛想听的并不是这句话,他情愿她说会好好当贺家少夫人。
温晚这句话听的他十分烦躁,不知道是气她过于逆来顺受,还是气她不懂维护自己的权益。
“那个位置是你替依依腾的吗?不会是想着和我尽快离婚,然后方便你去找那个男人。”贺澜琛低眸睨着被温晚咬伤的手背,伤口依旧在流血。
温晚被贺澜琛的无理取闹气笑了,她重新穿上睡袍,掀开被子踩在床上,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双手叉腰,“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我和他清清白白。不像你趁着我睡着,三更半夜跑去见白月光。我有说什么吗?还有她说自杀,现在人死了吗?需要我帮她打火葬场的电话吗?”
她怀着身孕,情绪不稳定,当着贺澜琛的面衣一股脑儿吼完,眼眶湿漉漉的依旧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