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设计好了让那云锦寺的算命瞎子,给了草乌交给那慕容小婉的两个表姐妹。
那两人,是那慕容小婉的不顶事舅舅的女儿。不过得慕容小婉几分样貌,倒也秀丽可人。
那个陈叔舅,向来来仰仗慕容夫妇生存,如同蝼蚁,不值一提。
这陈叔舅府,一家子都是窝囊废。
盛媛蹙了蹙眉。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大夫人来了。”
盛媛急忙起身。
盛夫人便缓缓走了进来,示意婢女出去。于是房间里便只留了她们二人。
盛夫人缓缓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缓缓地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她的眼神若有若无地在盛媛脸上飘了一会,接着说道:“这段时间,你倒老是往西市那三教九流之地跑作甚?”
盛媛支支吾吾道:“女儿好馋着西市那些新奇玩意儿。”
“新奇玩意……”盛夫人轻轻地哼了一声,“这边云天铺的掌柜告诉我,你从他们拿了一包草乌,还通过他们联系上了那云锦寺的算命瞎子。”
盛媛一惊。
“云天铺虽然为我们盛家的产业。但你这次的举动,已经是越矩了。”
盛媛一惊,便急忙跪下:“求母亲责罚。”
盛夫人冷声道:“这次的事情,我已经尽力压下。你父亲尚未知情。”
盛媛身子一震。
“娘,这次兵部尚书高利之死……难不成……”
盛媛蹙起眉来,面上显露出惊恐的神色。
盛夫人急忙捂住盛媛的嘴。
盛媛低声说道:“多谢母亲,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门外。
盛阳侯问那看着道:“夫人和媛儿在里头?”
接着家仆赶忙说道:“夫人嘱咐奴说任何人都不能进去,需要先禀告一声。”
盛阳侯冷哼一声,接着思忖良久,终究挥了挥袖子离去。
深夜,梁相府。
梁皓宇辗转反侧。
他索性披上了外衣,从山水架上取了一只狼毫笔,然后研起了松烟墨。
每当他睡不着的时候,便会练上几幅毛笔。
“梁皓宇,我希望张华能减轻罪行。而高利需要量罪。”那天生潋滟的桃花眼此刻却庄重起来。
他避而不答,只是淡淡地问了句:“慕容小婉,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那觅文巷?”
“你说你是为了秉公执正而进的京兆府,既然如此,理应会放下偏见。我赌你那‘仁义’。”
梁皓宇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现起今早和慕容小婉的对话,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