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酒店大厅的灯光很温暖,可是他周身却散发着,好像是冰河世纪一般的寒冷。
他似乎是察觉到我的视线,突然抬起那深邃的眸子。
曾经对着我温润如风的目光,此刻变得锋利且冷厉,朝着我这边穿射过来的时候,杀气很重。
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也不敢猜测他是不是真的在看我,先本能的背过身,自欺欺人的躲避着。
司凌骁冰冷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她欠我的债,我会让她一点一点地还回来!”
我听到这话,微微的侧身,余光瞥到了他那无比森冷的脸色,还有那几乎要将我一片一片解剖了的眼神。
立刻,脊背僵直。
我在监狱的那三年,也听狱警讲过司凌骁的事。
据说我入狱后的第三个月,司凌骁就在国外注册了一家叫神霄的公司。
五年来,他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魔王般,以雷厉风行的严酷手段将司家重组。
然后顶着血雨腥风,防着明枪暗箭,一步步地将神霄送上了上神坛……
出狱后,每次看到司凌骁成功的消息,我都会默默替他高兴。
我一直以为,我跟司凌骁从五年前,就再也没有见面的可能。
可是现在,他竟然来我工作的酒店了。
而且他还说不想让一个人过得太容易。
那个人会是谁?
会是我吗?
毕竟,在司凌骁被前女友抛弃这个新闻上热搜的时候,大家都在用键盘骂我,诅咒我。
他们说,我这样的人是有眼无珠,不配过的太好。
这五年我确实过的很不好。
我入狱前发现怀孕,想要联系沈家帮我做保释。
可外面的人,除了闺蜜虞曼曼,没有一个人愿意来看我。
而虞曼曼的家世,又不能凑够帮我保释的条件。
最后我只能在监狱里养胎,生孩子。
就是因为监狱的环境不好,所以我儿子出生后有了先天性弱视。
医生说,想治疗先天性弱视,需要最少十万去专业机构做弱视矫正。
我没有钱,闺蜜也因为帮我养孩子,花光了存款。
所以出狱后,我每天都在想的就是,挣钱,挣钱,挣很多的钱。
我知道只有赚到了钱,我才能够走出困境,照顾好儿子!
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再看司凌骁那边。
我整理好情绪后,就快速冲进了电梯。
在电梯里,我忽然觉得右眼皮跳的有些厉害。
叮的一声,电梯的门开了。
“你就是沈初棠,对吗?”
劈头盖脸的一个问题砸来,还不等我回答,我的胳膊就被两个冷硬肃穆的男人给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