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缇趁着长辈都被那股子新奇劲吸引去,她伸手用手去碰陈屿。
来时陈屿提着大包小包,没有戴厚手套,手心就被带子勒出了红痕,一开始也是冻麻木了,她问的时候他说没有感觉到疼。
周扬出门放烟花,没有了遮挡,他们不自觉地越坐越近。
苏缇深吸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抽出,手又被他反握住。
客厅里不安静,魔术的成功引起一阵一阵的欢呼。
他们只是静悄悄的挨坐在一起,十指相扣的手藏在抱枕下,一点点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像一粒石子投入湖水后泛起阵阵涟漪。
两人不好意思当着长辈的面窃窃私语,苏缇用手指在他掌心写字。
【无聊吗?】
【不会。】他回她一句,没出声,仅仅是做做嘴型。
【我好无聊。】苏堤继续在他手心写。
指尖一下一下在掌心勾画,陈屿没有去看,区分出一部分神去猜测。
纤长的睫毛像是蝶翼般扑闪了几下,攥住她的手,然后小幅度的摇摇头。
苏缇继续用指尖去戳他,应付她只是触碰就泛起的痒是要花力气的。
而去猜她写的字是要静下心的。
陈屿眼睛看着前方,耳边听着春节联欢会紧锣密鼓的歌曲,这些外在因素不构成他分神的原因。
苏缇一下下捏着他起茧子的手指,这才让他心乱,人也静不下来。
外婆这时看了过来,苏缇乖觉地坐好,没敢再搞小动作。
外婆说:“别呆在这里陪我们,人家小周都在外面放烟花,出去转转吧,怪无聊的。”
如蒙特赦,苏缇从善如流的答应下来。
出了门往火光最盛的地方走,那里最热闹。
苏缇在后面推着他,有些地方覆着雪有些难走,坑坑洼洼的离不得人。
虽然是下了一夜的雪,但早前小区居委会有人组织把大道上的雪除净,也算还好走。
走走停停,苏缇拍了拍他肩上的雪,之后目光落在他的头顶,头发上也沾了雪,她心下一动,手就没有落在那上面。
往前走了几步,她问:“怎么今天来得这么突然?也不提前跟我说。”
轮椅辗过雪地,留下两道合辙的印记,“嘎吱嘎吱”的响。
陈屿笑了笑,对她说:“我想给你个惊喜。”
苏缇回了他一句:“这算是喜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