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他新到翰林院可还自在?修撰一事虽不难,但需得格外心细
又譬如永康帝新赐的屋宅住得可还安心?家仆是否衷心?
总归苏德怀作为前辈,给足了后生闻兮够多的关怀,对同桌的女婿陆行之倒是没几句话。
陆行之埋头干饭,全程不怎么说话。
许是注意到他的不自在,苏烟夹了几筷红烧鱼,细心剔了鱼刺后放到他碟中
“夫君,慢慢吃。”
温柔贤惠的声音似一道蜜罐进他的心坎,陆行之从未有哪刻像现在这般骄傲过。
老丈人不喜欢他又如何?
夫人喜欢就好!
他不觉挺直脊背。
那狭长的桃花眼斜眯,唇侧有醉人的酒香。
再看和老丈人相谈甚欢的闻兮。。。。
哎,
陆行之心中生出一种怜悯。
最爱的女人还不照样得不到?
深得老丈人欢喜有何用?
这般想来,陆行之仿若在沙场上策马扬鞭、傲视群雄,得意至极。
他不免愉悦,侧身朝苏烟的方向靠近了些。
借着这个暖I昧的姿势,他好几次想要抓苏烟垂下来的小手儿,愣是没敢。
陡然,月儿指向陆行之藏在桌下的右手,大叫道
"爹,爹!"
"他他他,他,干坏事!!"
众人便齐齐望向陆行之。
陆行之,"。。。。。"
没有没有没有!
他就想勾搭勾搭自家娘子,没想现场把她办了!!
苏烟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早对陆行之“罪恶”的行径见怪不怪,沉着脸距离他远了些。
就是白皙的耳尖红透了。
陆行之还想解释,被苏德怀瞪了一眼。
陆行之便不说话了,头埋得比刚才还低。
用过午膳,苏德怀邀闻兮在花地边上吟诗解歌
这是文人的强项,陆行之一窍不通,无聊站在边上喂花池里的锦鲤。
苏德怀命人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方盒,送给闻兮
“我经过普陀寺有缘得到,想着很适合你,带回来送你。”
小方盒里面装着一个墨黑色的上好砚台,是文人间常送的随手礼。
闻兮接下,“多谢太傅大人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