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崖笑了笑,“那要看你有没有犯错了,家法就是这种东西。”“而且”他忽然压低声音,“你不觉得在床上适当的用一下它们,反而是种情趣吗?”他这句话说得太轻,白陆没有听清楚,如果他真的听见了,肯定当时就会吓得落荒而逃,或者破釜沉舟,豁出去跟他拼了这条命一一胜者成王,败者上床。但是白陆没听见,所以只是很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家法?老师说了,这是封建社会的糟粕”他继续往桌上看,又看到了一样没什么杀伤力的东西一一一捆暗红色的绸带,上面有精细的金线刺绣。白陆用手拽了拽它,发现这东西虽然看着轻薄,但还挺结实的,自己使足了劲儿去拉扯,别说扯断了,连变形都没有。白陆甚至能想象到被它绑起来之后,怎样挣扎也挣不开,只能绝望的任人摆布的样子。楚崖也跟着想象了一下,但很明显和白陆想的不同,白陆大概是把这东西当成了捆犯人用的特制绳索,但楚崖的目的可不一样。有着暖昧颜色的绸带,紧紧捆缚着白皙细嫩的躯体,在皮肤上留下淡红的印记,身体难耐的蹭着床单,嘴也被封着,只能鸣鸣咽咽的、湿着眼睛向他求饶。只是稍微幻想一下,就令人血脉偾张。白陆丝毫不知楚崖脑中已经开始上演限制级小电影,他迷惑的看了看剩下的东西,一些大小不一的玉物件,有白玉的,也有翡翠的,虽然形状各不相同,但大体都是圆润的梭形或柱形。白陆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没怎么在意,毕竟看起来不危险,他比较担心的是戒尺和藤条,那才是切实的威胁,心里想着找个机会把它们撅了扔湖里去。楚崖好心的没给他解释‘玉势’到底是什么东西,怕把这好不容易哄回来的人给吓跑了。白陆把东西都扔回箱子里,故作镇定的轻咳一声,“还行吧,也不是很可怕。”一一但其实只是最可怕的东西他没看懂而已,楚崖平静的笑笑,有意无意的问:“你想现在试试吗?”白陆顿时就炸了,色厉内荏的瞪着他:“凭什么!老子又没犯错!”他啪的一下把箱子盖上,恼火道:“迟早有一天把这些鬼东西都给你扔灶台里烧了!”楚崖从容道:“没关系,我让沈出云做了三份。”白陆:“???”有这工夫就不能搞搞科技发展,推动祖国建设吗?你可是个皇帝哎,不是变态!不过家法立起来之后,确实颇有成效,白陆日常的放肆行为收敛了不少,具体表现为吃饭随叫随到,再也不敢拖延了一一以前他看侠客小说看到兴头上时,能拖一个时辰才慢吞吞的往膳厅走。在饭桌上基本上也不挑食了,楚崖给他夹蔬菜,他也不会再偷偷捡出来扔了。晚上也不敢熬夜了,早晨也不敢赖床了,更不敢趁楚崖上朝时,把姑娘和大爷还有那群小猫崽子们抱上龙床,弄得满被子猫毛了。主要是白陆不晓得楚崖动用家法的界限在哪里,是犯下弥天大错才会被罚,还是一点儿小错就会挨打,他不能确定,所以心里很忐忑,只能事无巨细的全部改正。事实上,楚崖是故意没说的,要是说了,白陆这小子肯定每天打擦边球,在危险边缘试探,在他的雷区旁边蹦迪。这不改不知道,一改,才知道白陆平时有这么多的坏习惯。但楚崖也很明白,白陆坚持不了几天,像他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子,单凭一根藤条是镇不住他的,顶多也就半个多月,他就会原形毕露,继续我行我素了。白陆现在的精力还是放在调查梅妃之死上,他特意趁着休沐的那两天,拜托耿清带他去了一趟大理寺。梅妃的案子移交到了那边,白陆想去问问有没有什么进展。本来大理寺那边见俩不知名的侍卫来问贵妃遇害的案子,还不予理会,后来耿清把白陆的名字报了上去,大理寺卿才赶忙下令把他们迎了进来。只不过据大理寺的仵作说,梅妃的尸首腐烂过度,很难查出些什么来了,再加上她那个做少将军的弟弟一直给大理寺施压,要让姐姐入土为安,他们也很难办。白陆与耿清在那儿暍了杯茶之后便无功而返,然后他又往后宫跑了一趟,正巧赶上亲妈又在和她的好闺蜜温贵妃在一起暍茶。听了白陆的来意,温妃叹息道:“这事儿真是太突然了,现在后宫也闹的人心惶惶。”白陆安慰道:“所以我想快点儿抓到凶手,让大家放心下来,您知道梅妃平时和什么人有过冲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