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开窗户,穿堂而过,烛火忽闪,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黑夜中猝然崩断,了无声息。什么温暖的东西结了霜,坠入寒冷的冰窖。尔后楚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行。”“行吧……”他抬手将白陆按在柔软的大床上,轻而易举的压制住对方所有的挣扎,在白陆眼睁睁的视线中解开了他腰间的绸带。“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我也没办法了。”楚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按住他纤细的两只手腕,万分冷酷又无比轻柔的吻住他的喉结。“知道为什么我是皇帝,而你只是个身份低微的男妓吗?因为这辈子你是来还债的,血债血偿。”且放白鹿青崖间更新:2021-04-2217:01:4841条吐槽那只手从敞开的衣领中伸了进来,在火热的胸口上肆意抚摸,白陆像一只炸了毛的野猫,不顾还在发烧的身体,惊恐万分的挣扎起来,厉声喝道:“你干什么!住手!给老子住手!”守在大门之外的两个小太监听见了动静,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微微的摇了摇头。在外人眼里看来,这其实就是外面歌楼的清秀小公子被陛下给看上了,然后小公子不乐意,还忤逆圣上,被送进地牢关了几天,小惩大戒,结果身子太弱,病了,这才被接出来。现在不知道说了什么,陛下又要来霸王硬上弓那套。小太监们都这样想的:干嘛那样反抗,不识好歹呢?就算你琴艺再高,在京城的名气再大,也是个身份低微的男妓罢了,得到陛下的宠幸,是平民百姓八辈子都享不到的福气。楚崖用手捂住白陆的嘴,低头亲了亲他的耳朵,轻声道:“在这里没人会救你,你孤立无援,只有我了。”白陆睁大眼睛望着他,几乎喘不上气来,楚崖不紧不慢的道:“你知道这座寝宫叫什么吗?叫做白鹿宫,上朝理事的大殿,叫做青崖殿,是我两年前改的,且放白鹿青崖间,我们注定要纠缠一辈子。”“两年前?!”白陆终于挣开了那只手,惊魂未定的喘了口气,“…你来这里多久了?”“两年。”楚崖并不隐瞒,“你是刚来的吧,看来我们虽然在同一天穿越,却落到了不同的时间点上,可能与时间折叠有关。”白陆皱起眉,“什,什么?”他高中之后就没读过书了,一时无法理解楚崖的话。楚崖一看他茫然的眼睛,就知道他那不太聪明的脑袋正在艰难的思考,里面本来就不活络的脑神经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楚崖微微哂笑,“你不用理解,只要知道这辈子我碾死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就行了。”“滚蛋!”白陆的性子,固执,倔强,斗狠,从来不会坐以待毙。他以前打架也是出了名的不要命,此时更不会任由楚崖压着他欺辱。他一把抄起床边小桌上的瓷碗,狠狠的向楚崖砸了过去。楚崖面不改色的避开了,只是残余的药汁不可避免的沾到了玄色的衣袖上。瓷碗啪的一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白陆这身体本来就瘦弱,再加上还在发烧,这么一砸已经耗费了大半的力气。他喘息着扶着床,锐利眼神如同野兽一般死死盯着楚崖,发狠的冷笑道:“我之前在船上不是说过了吗,咱俩已经分手了,你对着前男友也能硬的起来?”“虽然身体完全变了,但是眼神还是一模一样。”楚崖冷然的盯着他,慢慢的脱掉了自己的外袍,“所以我想还是硬的起来的。”“!!”白陆恼羞成怒,翻身就想下床,但并不是要逃跑,而是要跟他拼命。不过他如今这个身体,已经是虎落平阳,连狗都不如了,楚崖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胳膊往背后一拧一按,轻而易举的将他压回床上,撕开了他的丝绸衣裳。被强行侵入的时候,白陆的腿一软,咬着牙无声的倒在床上。津津的冷汗顺着苍白的侧脸往下淌,眼也红了,白陆强忍着疼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恶狠狠的字:“楚崖!我操你祖宗!!”楚崖面无表情,冷淡的回应道:“不好意思,现在是我在操你。”……声音随着夜风送出去十几米远,几个模糊的字眼隐隐飘进别人的耳朵,寝宫门外的两个小太监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不太确定的小声问道:“我刚才是不是听见有人骂了陛下的…先祖?”另一位面色凝重,“如此放肆,恐怕明天一早,就会有一具尸首裹着草席,扔到宫外的乱葬坟子里去了。”这种事他们虽然见得不多,但耳闻的可不少,说哪位有权有势的大人瞧上了哪家歌楼的头牌花魁,抵死不从的大多都是死了,更别提现在屋里的可是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稍有冒犯就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