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就算是在擂台上血战过的拳手也怕挨打,你看,这不就听话多了,乖巧多了。楚崖心说这一招还挺好用,打屁股又不会伤筋动骨,兴许以后可以常用。他坐在床边,掀开白陆黑色的外衣下摆,手指放在亵裤的后腰处,毫不留情的往下一拽。那皮肤上渗出来的血早就凝固了,伤口和布料粘连在一起,他这么心狠手辣的猛的脱掉,相当于把人家半愈的伤疤又给撕开了。白陆疼得惨叫了一声,然后一口咬住了软和的枕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狠狠的字:“庸!医!”楚崖不恼反笑,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白陆的后背,又俯身亲了亲他的耳朵,半真半假的道:“想必宫里的御医比我的手法好多了,如果你愿意让那些老头子看你的屁股,我可以把他们叫来。”“……”白陆心死了,认命了,干脆把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随便你吧,就当我死了。”楚崖忍不住又笑了笑,轻声哄道:“我轻一点儿。”他用手指蘸了一点儿晶莹的药膏,轻柔而均匀的涂抹在那几道肿痕上,破皮流血的地方就撒上一些专门的药粉,可能是这些都是草药研磨而成的,药性温和,白陆倒是没再怎么感觉到疼痛了。楚崖给他上完药,拉起轻盈蓬松的蚕丝被给他盖上,又拿过帕子来擦了擦指尖的药粉,道:“离天亮还有段时间,闭上眼睡一会儿。”疼痛缓解之后,困意也涌了上来,白陆趴在床上,枕着软和的抱枕,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半睡半醒之间,他好像听见耳边有人低低的说了一句话:只要你肯留下来,我会对你好。但是那时候白陆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并没有分辨出这到底是梦境,还是来自于真实世界的低语。替身竟是我自己更新:2021-05-0411:14:5415条吐槽白陆又被迫搬回了楚崖的卧房,在他床上趴了两天,伤好的七七八八了,楚崖才允许他出白鹿宫。养伤的这两天里,楚崖虽然悉心仔细的照料着他,几乎是有求必应,予取予求,不过白陆或多或少还是留下了一点儿阴影,算是初次尝到了宫规的严苛和恐怖。也正如楚崖所料想的那样,白陆暂时把逃跑的心思按下了,一半原因是挨打确实挺疼,另一半原因是在那晚遇到的耿队长身上——他连白鹿宫都没翻出去就被逮了,怎么可能翻得出皇宫的八重门,逃得出楚崖的势力。有句话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白陆可不想出去之后,又过上东躲西藏的通缉犯的生活。不过显然楚崖还没完全信任他,白陆一出了白鹿宫的大门,身后就有个人影无声无息的跟了上来,不远不近,白陆快他也快,白陆停他也停,就跟他保持着三米的距离,沉默的尾随着。白陆不耐烦的停住脚步,回头问:“我说你老跟着我干什么?这年代也有跟踪狂吗?兄弟,你跟着我没用啊,虽然我现在确实长得比较秀气,但我真不是姑娘,要不我掏出来给你看看?”那人身材高大,肩宽腰窄,五官端正,穿着一身黑色金纹的窄袖侍卫服,腰间挂着长长的佩刀。他板着一张扑克脸,声音毫无起伏,“这是陛下的吩咐,和林公子是男是女无关。”白陆忍不住啧了一声,“又是那混蛋!”扑克脸道:“陛下说了,你有前科,要仔细盯着。”“不愧是皇帝,监视都搞得这么正大光明…”白陆忽然抬头仔细看了看这人的脸,表情略微迷惑了一下,“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眼熟?”扑克脸简短的道:“在下凌峰,青崖殿门外与林公子见过一面。”白陆恍然大悟,“你就是当时说我衣冠不整的那人,你是……”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凌峰的穿着打扮,“侍卫?”“御前侍卫。”凌峰严谨的补充道。白陆表示明白,“懂了,贴身保镖。”他想了想,趁着四下无人,快速凑近了凌峰,抬手半遮住嘴,低声问道:“你们御前侍卫一个月发多少钱,方便透露一下吗?”“……八十两银子。”“八十?!”白陆大惊失色,伸出十根手指飞速的算了一下,八十两白银,一个月八万块钱,是宫女的整整十倍!白陆咽了咽口水,脑子里不断的飘过‘一个月八万’,‘一个月八万’,‘一个月八万’。没错,他白陆虽然跟某楚姓豪门长子谈了三年恋爱,但在金钱方面就是这样的没出息,甚至想抛弃自尊心,去给楚崖打工。白陆轻咳了一声,别扭的问道:“那个,你们还招侍卫吗?普通的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