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当着我的面儿说是吗?几人又说了几句,楚崖便道:“阿姨匆忙的赶回来,应该也累了吧,就先回去休息吧,正好我给阿白上药。”白琳点点头,又叮瞩白陆,“听楚崖的话知道吗,别老一副谁也不服的拽样。白陆都不想说话,保持沉默,以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表达对亲妈的抗议。白琳欣慰道:“你看,我们家宝贝就是知错能改,这会儿知道理亏,都不说话了。”白陆:“……”白琳又叮瞩了几句,才离开了白鹿宫,楚崖避开白陆背后的淤青,把他拦腰抱起来,往里面的卧房走去。距离不远,才几步路,白陆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放到了大床上,紧接着楚崖就伸手解他腰间系的绸带。白陆如临大敌,一把抓住楚崖的手臂,睁大眼睛的看着他,“你干什么!我可是伤患,你也下得去手?”楚崖哭笑不得,“你在想什么,我是要给你上药。”老太医已经调好了药酒送了过来,楚崖先把掌心搓热了,才拿过药瓶,将药酒倒在手心里,用眼神示意白陆趴好。白陆大概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嘀嘀咕咕的骂了一会儿,不太清楚,也不知道他在骂什么。楚崖轻咳了一声,他才乖乖的趴到了床上。白皙的脊背上横着这样一道触目惊心的淤肿,简直就像是生生的把后背从中间劈开了一般。当然,真实的伤并没有楚崖想象的这么可怕,毕竟只是皮肉伤,用白陆的话来说,他打格斗赛时看见对手有女朋友给他擦汗喂水都比这伤的严重。楚崖坐在床边,用了几分力气将药酒均匀的揉抹在白陆后背的淤青上,慢慢的把淤血揉幵。他的动作已经非常温柔了,但到底是配合着热辣辣的药酒往伤处使劲揉,都是肉体凡胎,不疼是不可能的,甚至比被打的时候还疼。白陆没想到涂个药酒都会痛,猝不及防的低叫了一声,尔后又一口咬住了枕头,把呻昤声闷在了喉咙里,没再叫出来。楚崖好心的劝道:“疼的话就叫出来吧,别忍着。”白陆缓了口气,咬牙切齿的道:“我不想叫,我只想骂你!”楚崖无奈的笑笑,“我陪你说说话吧,你知道林小安的真实身份吗?”一提起这个,白陆忽然认真了起来,“对了,我估计他真是个刺客,我入宫的时候有人给了我个香嚢,毒药就是放在那里面的,还有张纸条,叫我找机会毒杀皇帝。”楚崖并不怎么惊讶,只是点点头,继续给他涂抹药酒,“知道了,但是你为什么当时不说呢?”白陆撇撇嘴,“那时候我才懒得管你,前男友的死活关我屁事,嘶疼疼疼,你他妈轻点儿!”楚崖的眼神晦暗不明,翻腾着复杂的情绪,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生气,过了会儿他才开口:“那你现在怎么又愿意说了?”白陆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愿意?不把你这个宝贝女婿保护好,我妈得扒了我的皮!”女婿这俩字大大的取悦了楚崖的心,他笑道:“谢谢你的保护,这个林小安,确实是刺客没错,他是属于一个叫天狼教的组织。”“天狼?有点儿耳熟。”白陆想了想,“对,当时那个姑娘把香嚢给我的时候,是说了一句天狼的二当家啥啥的,记不清了。”“嗯,天狼教是几年前忽然聚集起的一众逆党,里面基本上都是些土匪、盗贼、骗子之类的人,小到坑蒙拐骗,半路劫财,大到杀人放火,贩卖私盐,什么都做。”“这么说,就是恐怖分子?”楚崖擦干净手,转去处理白陆脖子上的伤,“你说的没错,天狼教现在是两派相争的状态,一派效忠大当家‘玄鬼’,另一派跟随二当家‘陈虎’,两派貌合神离,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和平,陈虎大概是想搞些大动作来争大当家的位子,才派了林小安入宫。”白陆听着听着,忽然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看剧本了?”“”楚崖无奈的道:“哪有那种东西,只是我在天狼教里安插了眼线,了解一些情况。”“真牛逼,在古代还能玩无间道呢!”楚崖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后项,继续道:“至于这个林小安,我猜测他只是陈虎的弃子罢了。”“弃子?什么意思?”“很简单,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林小安根本接近不了我,陈虎大概也是知道大概率无法得手,所以派了个无关轻重的小将过来试试,如果成了,自然是好,就算败了,也没什么损失,反正只是想碰碰运气而已。”“他就不怕林小安被抓了,把他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