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又重新讨论起婚礼细节,盛蔚说,“你别总和西瓜玩,过来听着,免得以后什么都不懂。”
谢柏仪放开西瓜,凑了过去。
戴悦和盛蔚极耐心,样样仔细核实,稍有不妥,那必是要反复斟酌再下决定的。
谢柏仪听得直咋舌,上次准备二哥二嫂的婚礼她并未参与,只以为结婚便是把双方家人朋友凑一块举行仪式,没有想到背后竟有这么多复杂的事儿。现在想来,难怪那段日子家里人个个都忙,谁也没功夫管她。
想到这里,谢柏仪便笑了一声。
这已经是去年的事儿了,那时候谢柏仪成天除了项目便是麻将,极少归家。二哥婚礼前后几天,她倒是留在老宅子里。
梁宴清和二哥感情好,娶妻这么大的喜事儿,她以为他肯定得从国外回来。于是那几日,她成天琢磨着,和他见面的第一句话该怎么说。
最后她都想好了,第一句话她要问:“你在躲我?”
可是直到婚礼结束,也没有见到他的影子,反而是梁因来了,一袭火红礼服,大红唇,媚眼如丝,笑靥如花。
不像是来参加婚礼的,倒像是,来抢风头的。
梁因对自家二哥那点心思,谢柏仪哪能不知道,俩人虽不对盘,但若二哥真是中意梁因,她自然不会有多的意见。
二哥不喜欢。
谢柏仪清楚,梁因不会这么安分,果然后来闹了不少事儿。当时瞧着梁因的做派,于是歇了找她打听梁宴清行程的心思。
日复一日,隔了漫长时光与距离,然后,梁宴清归来了。
兜兜转转,纠纠缠缠,一点一点解除心底的谜语,一点一点拨开眼中的迷雾,豁然开朗后,他终于认清了。
他终于发现,他喜欢她,当成女人来喜欢。
谢柏仪觉得,其实这一切都是上天早就注定好的。指引着她不放弃,也在他确定心意这事儿上,助上一臂之力。
谢柏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入神了。戴悦问话,她完全没有听见。
许湘眉轻轻碰了碰她,谢柏仪终于反应过来,一抬眼,见着大伙儿都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由脸红了红。
好在,她们都没问她笑什么。
谢柏仪想,不然,自己又得胡诌了。
这晚一直忙到深夜,散了后,谢柏仪回到自己院子里,很快便睡了。
夜里,她做了个梦,她和梁宴清吻得难分难舍,极尽痴缠。
春梦了无痕,醒来,周身空荡荡的,总觉得缺了点东西。
她不由想,梁宴清是否也梦见了她呢?
梁宴清却难得好眠,这晚睡得沉,无梦,无烦恼。
再见面,已是第二日下午了。
这天谢柏仪和林也去试了伴娘礼服,一人有两套,一条是抹胸公主裙,另一条是蓝底茉莉花小礼服。
都是她平时不会穿的样式,穿上身,竟合适得不得了。肤白胜雪,□□,笔直的大长腿俏生生的,引得人看了又看。
许湘眉当时便道,一套小礼服都能如此惊艳,穿上婚纱,又不知又是何等天人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