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清和友人解释了两句,便跟着林也往包厢走,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有人悄悄收回目光。
是个年轻女孩,看上去面色有点犹豫,似乎正在考虑什么,十几秒钟后,恢复了坦然的神色。
她喝着酒,不时注意着他们的方向。
另一边,与其说林也带梁宴清过去,不如说她跟着梁宴清走,还得紧赶着。
梁宴清步子大,很快就走在前面,林也直接说了包厢号。
他们进去的时候,谢柏仪压根没注意。一共喝了五杯,烈性大,她脑仁子疼。
人却清醒着。
所以听见梁宴清的声音,霎时回了头,“宴清哥,你怎么来了?”
她真的认清了,并没有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
反而是梁宴清没弄明白,方才林也的话给了他误导,再加上这会儿谢柏仪神态迷离,目光朦朦胧胧,声音略略飘忽,可不是个醉鬼的样子么?
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比出食指,“这是几?”
谢柏仪觉得好笑,“一呀。”
转眼却瞧见不断使眼色的林也,于是她心领神会,甩着脑袋,“三。”
梁宴清咬牙,还学会买醉了!
他伸手扶她,“行了,我送你回家。”
她不住的推他,“还要喝……林也,不,不是林也……宴清哥……我们一起喝……”
倒把醉酒的姿态演了个十成十。
林也在旁边憋着笑,见梁宴清黑脸,装模作样上前劝,“柏仪,今天不喝了,我们回去吧。”
“咦……又来了一个宴清哥……”
“我是林也。”
“你是林也呀!”谢柏仪恍然大悟,手一指,“那你是谁?”
林也嘴角都抽了,还好梁宴清没注意。
他捉住她的手,“别闹,回家了。”
谢柏仪仍是问,“你是谁?”
“梁宴清。”
梁宴清弯腰去抱她,刚一打横抱起,听林也在边上惊呼,“柏仪,你怎么哭了?”
他一怔,低头果然见怀中的人泪水滴答,睫毛上还沾着两粒,像草上的露珠一样,要落不落。
梁宴清心中一软,放柔了声音,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哭什么?我又没凶你。”
哪知她却问,“你和廖梨均是什么关系呀……”
她挂着泪,看上去十分难过。
梁宴清又是一愣,旋即想明白了,原来是为着这事儿啊!
那天楼顶天台和谢柏仪说清楚后,他便告诉自己不要再向她解释和任何女人的关系,可看着她不好受的样子,他心中泛疼,像被针戳。
他叹口气,认了,“除了代言,我和她没有任何其他关系。”
她眼睛一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