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纷杂之间,不知不觉来到外城,纪渊回首望了两眼。
内城的繁华再盛、风景再好,终究也不属于他。
毕竟,自己买不起那里的宅子。
“九郎!九郎!”
刚过一道城门,纪渊忽然听见有人叫喊。
循声看去,正是身着斗牛服的二叔。
“可算等着你了!”
纪成宗牵着一匹黄骠马靠了过来。
“二叔寻我何事?”
纪渊惊讶问道。
“你勇斗孟长河的那桩事,已经在北衙传开了!
一大清早点卯都没弄完,我就被几位同僚拉去,各个都张口问我,纪渊、纪九郎是不是我侄子!
哈哈哈,我说,这太安坊能有第二个这么出息的辽东九郎吗?!”
纪成宗先是脸上带笑的夸赞,尔后心有余悸的提醒道:
“不过,以后尽量收收桀骜性子,人家可是千户,真要收拾你也不难!”
纪渊点头道:
“让二叔担心了。”
嘴上这么应承,实际如何做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无须见外了,咱们老纪家就你一条独苗,我肯定得时刻惦念着!
才知道你被钦天监带走,我连忙就赶过来了。
九郎,我不像你爹那样有本事,
这些年始终没混出什么名堂,走门路、使银子,才勉强补了一个总旗。
你能走到这一步,二叔我没帮上什么忙,靠的是九郎你自己够争气、不认命。”
望着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头的少年郎,纪成宗半是感慨、半是欣慰道。
“你当时硬要留在北镇抚司,我只当你年少气盛,咽不下这口气,不愿意低头服输。
心里头其实怕得很,总担心你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后来听到你入讲武堂,还拿了头名,我是真的高兴!
逢人便说,这是我侄子!
还摆了一桌请同僚吃酒,因为这事儿,被你婶子念叨了好一阵子。”
纪渊耐心地听着二叔絮絮叨叨,嘴角噙着笑意。
有人关心自己,总归是一件暖心的好事。
“这匹黄骠马是我专程从兵部牧监借来的,下午围猎小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