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一阵反胃的雪仪只想马上死去,谁也不会救他,谁也救不了她!爹,对不起……狠狠地,雪仪朝着自己的舌头咬下——“想死?”季督军突然钳住了她的双颊,“贞烈女子我可见识了无数!”充满邪念地一笑,季督军吻上了她的唇,“给我生个大胖小子,老子疼你一辈子!”泪水滚落,雪仪的挣扎在季督军面前显得格外的无力。突然,只觉得胸前一凉,肚兜已被季督军扯去——“砰!”一声枪响在旅馆之中响起,季督军惊然放开了雪仪,扫兴地将手中的肚兜扔在了边上,“君棠,你当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老子今天要你知道,究竟谁是老子!”全身剧烈地颤抖着,雪仪仿佛看见了一线光明,君棠,救我……救我……抽出了腰上的手枪,季督军怒然将门一开,狠狠一瞪门外的副官与君棠,“君棠,你要不懂事到什么时候?”“爸,放了她吧,求你。”君棠的目光看见了那个被绑在床上,衣衫狼藉的雪仪,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怒意,怎么会?杜家大少爷不在,而只有你一个人留下呢?“啪!”一个耳光狠狠打在了君棠脸上,季督军怒然咆哮,“你是什么东西!老子容你二十年,给了你督军之女的荣耀,你还想要什么?”君棠身子一僵,看着季督军,“爸,你说什么?”季督军深吸了一口气,“我当你是女儿,你别逼我不认你!”冰冷的声音穿入君棠的耳中,君棠只觉得一道寒意贯穿了她的心。凄然摇头,君棠突然嘲然一笑,挺直了身子,“爸,你今天就算打死我,我也要带颜雪仪走!”“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季督军怒然一喝,手枪指在了君棠的额头之上,“君棠,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滚下去,否则,我一枪毙了你!”“那我也给爸一个机会!”君棠的手枪同样指向了季督军的额头,“放了颜雪仪,你要我做什么都好,否则,我拉你一起死!”“保护督军!”副官一声惊叫,周围的小兵顿时围了过来,所有枪支都指向了君棠的头。作者有话要说:呼呼~更文~~.身世“噔!噔!噔!……”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季督军的酒似乎醒了几分,连连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开了口,“不可能,不可能……”君棠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微微松了一些,是娘!是娘来了!一缕烟圈从朱红色的唇中吐出,一位身穿紫红色旗袍的中年卷发女子将手中香烟往地上一扔,伸脚将烟头踩熄,抬起眼来,冷冷地瞧着这斗得你死我活的两人,“继续,看看谁的脑壳硬,可以挨了枪不死?”“夫人好……”副官慌忙对着季夫人恭敬地低下了头,“你们还不快放下枪?”一声令下,小兵们都慌忙放下了枪。季夫人冰冷地瞥了新房中的雪仪一眼,淡淡挥手,“放了她,少造次孽……”“谁敢动我媳妇?”季督军冷冷一喝,手枪依旧指着君棠的头。“听我的,放了那女的。”季夫人再说了一遍,脸上显得有些不悦。为难地看了看季督军,副官和小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该听谁的?“她不是我家的媳妇,你们还绑着人家姑娘做什么?”季夫人又加了一句,抬眼看着季督军,“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威风的日子,到终了了。”“你什么意思?”季督军忍不住开口一问,“这督军府,这季家军,还是我说得算!现在不是二十多年前,我已经容你太多,你别逼我!”“究竟是谁逼谁呢?”季夫人冷冷一问,让季督军不由得收了声。“娘……”君棠看着季夫人,心中的委屈全都聚成了眼中的热泪,一直以为,娘只是家中榻上那个迷恋大烟的黄脸女人,却没想到她竟然会已这样的姿态出现在眼前,当初年轻时候的她,是否就是这样地明艳照人?季夫人的目光落上了君棠的脸,有些不舍地摇了摇头,“你是我这辈子造得最大的孽,你这句娘,我当不起。”“娘……”君棠心中一抽,忽然觉得有些莫名地恐惧。“不要叫我。”季夫人避开了君棠的眼,淡淡说完了这句话,看着副官将雪仪解了开来。慌乱地将衣裳拉好,雪仪泪然跑到了君棠身边,“季君棠,我们走,离开这里好不好?”“娘……”君棠哀然一唤,手枪从季督军额上移开,“既然你如此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把我这个最大的孽除了!”说着,君棠拉起了季夫人的手,将手枪塞入了她的手心,泪水却已滑落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