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考出了问题,三王爷险被刺,虽然刺客都被捉住,介于安全考虑,按理来说自是不能继续举行,需得查出偷袭人身份后,择日再开。可是容王爷不。一样的地点,一样的时间,楚珩还是去了射考场,沈知非依旧跟在其身后保护他。这天的街道比昨天热闹,带剑的侍卫多了好几倍,将路左三圈右三圈的包围起来,一丝缝隙都不放过。直到楚珩的车马过去,才收剑散去。沈知非骑在马上跟在车后,时不时活动发酸的肩膀,偶尔扭头往人群中看一眼。那方的楚珩坐在马车内,想着昨夜到今早发生的事,倍感奇怪,掀开窗帘去找人时,正好从缝中瞥见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三时见他掀帘,已然驾马凑过来问:“王爷有什么吩咐吗?”楚珩扫了眼三时,再收回目光往人群中看时那人已不见人影。他低头抿了下唇,对三时吩咐道:“把沈知非请过来。”三时点了点头,很快就将沈知非带了过来。楚珩没说多话,隔着窗帘一句:“上来。”沈知非也不客气,飞身下马翻过驾马车的酉辰,掀开车帘就进了马车。“王爷找我有事?”她早料到楚珩会就今早的事来找她问话,但没想到是这个时候。昨夜她背着这大男人左转右转,好不容易找到出口出去,这人却死活不愿意从她身上下来,沈知非无奈之下只得先拖着他人回房间。当然了,回了自己房间后,楚珩也没有松开她的打算。而因为肚子痛所以跑出来上厕所结果遇到这么档子事的沈知非发现,她不是闹肚子,而是月事来了。又因为用了白琉璃去帮楚珩淘血,她身子如今更弱,也不知是怎么晕倒在他房间里,更不知是怎么裹着被滚在床榻边。直到楚珩一把掀翻了被褥,她才醒了过来。要不是怕一个激动血流不止让楚珩发现,沈知非哪里会只踢桌角就离开这么简单。这人可真忘恩负义,她好歹也救他一次,居然就这么对恩人!沈知非坐到楚珩对面,敛眉打探对方身体的同时,楚珩也眯着眼睛在打探她。昨夜的事他记得并非全清,只是恍惚中好像看见一个女子帮他疗伤,具体样貌如何不详。可王府中哪有这样的人在?也就昨日新来的沈知非一人,可他分明是个男子。他目光落在沈知非平坦的胸前,扫了一眼移开目光,靠在车壁上问:“不知沈二少爷昨夜去了何处,为何在本王的房间里醒来?”沈知非笑笑:“当然是王爷让知非过去的,门外的侍卫都有看见。就是我想走,王爷也非让我留。”她回,就差没有说楚珩是勒着她大腿不让她走远的细节了。“哦?”楚珩将信将疑的拧了拧眉,偏开头想了会。沈知非笃定他是记不起昨夜之事,丝毫没提进入机关内看见火麒麟的事。她虽没有含糊其辞,可楚珩也不是个傻的,自然看出她有所隐瞒。只是嘴长她自己身上,若是不愿意说,他再怎么问也没用。念及此,楚珩伸手理了理衣袖,漫不经心的抬头看过去道:“沈二少爷可知,本王方才在人群中看见谁了?”“谁?”楚珩笑:“沈亦清。”她大哥?这个时间,他应该在皇宫里练兵才是,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见他意有所指的目光看向窗帘,沈知非倾侧腰身要去掀帘,刚碰到帘边却见楚珩衣袖一飘,随后她脑袋昏沉,不受控制的半沉睡过去。马车一路缓和前行,路上无何颠簸。沈知非身体自然后倒靠在车壁,楚珩紧了紧袖口下的手,起身往她身前走了几步,然后半跪在她面前。无论怎么看,他都觉得这张脸和昨夜那个女子的样貌有些像。说是做梦又有些真实,若是实况又觉得荒谬,楚珩锁着她脸看了片刻,缓缓抬起放在膝盖上的手,往沈知非的胸前探去。选拔射箭场离王府也不是很远,加之今日非人抬轿赶路,楚珩没有这么娇气咳嗽,酉辰也按着正常的速度驾马。不消多时,队伍到了射考场,酉辰停好马车,正要开口说话,转身掀开帘子后只有字磕巴出口。“王爷,沈二……少……王爷?”马车内,沈知非无力的靠在马车一角,因为背对着车门所以酉辰看不见她是醒着还是睡着,更是瞧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可楚珩不同,他恰好面对着车门,酉辰一掀帘子就看见自家主子半蹲在沈知非面前,伸手在沈知非胸前四处摸索着。三王爷弱冠后三年未娶亲,坊间又是传他体弱,又是说他断袖之癖。自家主子如何,他们做下属的自然比旁人都要清楚,不过无稽之谈,从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