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作为,还不如站在他这边,毕竟,嬴政也是自己的孙子。
家宴结束后,众人各自散去。
父子二人来到后殿。
嬴子楚问道:“政儿,你当真愿意娶楚国宫室之女?”
嬴政道:“身在王室,政治婚姻是必要的手段。嬴姓、芈姓,就相当于两只拳头,应当一致对外,才能尽快统一天下。”
“政儿,你真的是长大了。”子楚脸上浮现出欣慰地神色。
他和赵姬,相识于微末,结为夫妻,两人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但作为秦王,最重要的是国家利益,个人感情永远排在最后。
嬴政显然是明白的。
“政儿,你想不想早些做秦王?”子楚忽然问。
这些年,子楚已经意识到,嬴政其实就像是一头正在闭目养神的猛虎,一旦醒来,必然石破天惊。
可按照秦国的规矩,储君只有等到二十岁加冠礼,才能正式亲政。
“父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撂挑子不干?”嬴政反问。
现在,父王身体健康,自己不用整天批阅奏折,整日困在深宫大院。无聊之时还能到处走走——更重要的是,有丈夫陪伴,赵姬断然不会做出那种荒唐事情来……
“父王知道,你现在就像是一头打盹儿的猛虎,只有将权力交付到你的手上,天下才能真正统一!”
闻言,嬴政内心有些激动。
说句实在话,他跟期待坐上王位,然后按照自己的想法,将大秦帝国打造成仙秦帝国。
但父王对于自己的意义同样重要。
“政儿,父王决定,待你加冠礼过后,便传位与你。”嬴子楚坚定道。
嬴政摇了摇头,“现在讨论此事,未免有些早了些,我先回去了。”
——————————
数天后,一则消息从韩国传来。
韩桓惠王驾崩,储君韩安即位登基,丞相张开地担任辅政大臣。
父王去世,韩安本应悲伤,但很快,登基的喜悦,就压过了他心中的悲伤。
嬴政再来到雪衣堡的时候,只见这里到处挂着白色挽幛。
现在,正是韩国的国丧期,朝中大臣理应穿着丧服,表示对先王的哀悼之情。
然而,白雪不仅没有悲伤,反而有一丝幸灾乐祸,好在她整天带着面具,根本没人看到她这幸灾乐祸的表情。
寝殿内
白雪披着一件薄纱,依偎在嬴政怀里。
“妾万万没有想到,老韩王打算拖住秦国十年的水渠,被你一剑给劈开了。听人说,老家伙听了这个消息,气的当场吐血,一病不起。”白雪笑道。
“时空都能斩断,何况是一条水渠。”
“公子的威名,如今天下皆知,都认为你是天神附体。”说话的同时,她将喝过的半香杯茶送到嬴政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