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她靠着的男人似乎有什么准确捕捉到她想法的buff,她刚想完,就听见头顶传来男人略微低沉的嗓音:“我感觉背着是不是更好一点,我背你?”
贺厘稳稳落在另一个人宽大的背上。
开始上学往后贺厘就没再被人背过了,这一下感觉其实有点新奇。贺厘恐高,所以她双臂紧紧抱住付屿。
隔着冬季略厚的衣服,贺厘不能通过心跳体温感受付屿的情绪变化。
身体的不适占据了绝大多少心绪,让贺厘再没空去想其他的事情。
上车后贺厘脚疼到实在没有心思聊天,付屿则专心开车,一路上两人无话。
到了最近的医院,医院内有夜里的值班医生。
付屿帮贺厘挂了号,医生过来看了情况,又拍了片子:“是骨裂,不太严重,不用打石膏,但是要固定一下,注意最近好好休息,别太用脚,慢慢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医生一边写单子,一边顺便道:“还是成群结队的受伤,都这个点了骨裂了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先住院吧——”
“……”想起程绥桉刚才的消息,贺厘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听到医生的话,付屿紧绷着的表情才稍微缓和了一点,不过还是抿直了唇线,在面对贺厘时又重新调整了一下表情:“我先带你去病房。”
推开病房门,贺厘和程绥桉面面相觑。
程绥桉脱口而出:“我刚给你发消息你就来看我了?”
贺厘:“……我也骨裂了。”
程绥桉的视线在付屿身上转了一圈,又看了一下贺厘,似乎想说点什么,不过又被她憋了回去:“……这间是双人病房,刚好我们两个人,你躺那边,对了,别忘了给你们年级主任请个假。”
说完,她就指挥旁边的男人:“哥,你快去帮一下忙啊!”
付屿声音不咸不淡,扶着贺厘的手稍微紧了一点:“没事,不用麻烦,我来就行。”
孤单
贺厘的脚虽然说并不算严重,但也影响活动。
时间已临近深夜,可能是看贺厘没动静,程绥桉也没好意思再说话,一时间整个病房里静悄悄的。
负责做支具的医生已经下班了,只能等明天。
等贺厘在病床上躺好,付屿又下楼去拿医生开的药。
贺厘看着付屿从病房出去的背影,目光微微怔了怔。
除去她自己的原因,付屿可能真的是个无可挑剔的相亲对象。
等付屿的身影从病房门口消失,程绥桉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她哥支出去,等到病房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程绥桉挑了挑眉:“哪认识的帅哥?深藏不露啊贺老师。”
语气里浓浓的调侃意味。
贺厘听程绥桉这个语气就感觉大事不妙,解释道:“只是普通朋友。”
贺厘这个语气太正常,加上了解贺厘的为人,程绥桉失望地收起原本激动的神情。
没过多久,付屿就上来了,手里拿着止疼药和水,“水温是刚好的,脚怎么样了,疼得厉害吗?”
贺厘摇了下头,“好一点了。”
贺厘发现,不管什么情况下,付屿好像都这么从容不迫。她探手接过来杯子,指尖无可避免地和付屿的手短暂相碰。
贺厘喝了止疼药,用只有她和付屿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谢谢你了,今天晚上麻烦了,你明天还要上班,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付屿坐到病床边给家属准备的陪护椅上面,两条腿曲起,侧脸在灯光下线条分明:“没事,你一个人我不太放心。”
贺厘能感觉到来自程绥桉灼灼的八卦目光。
“……”
贺厘缓缓闭上了眼。
贺厘也不好意思再提让付屿走的话,给她了一种用完就丢的错觉感。
吃了止疼药脚上没有那么疼了,贺厘却睡不着。即使闭着眼睛也没有多少睡意,总感觉旁边的人存在感太过于鲜明。
闭着眼睛躺了几分钟,贺厘实在忍不住重新掀开了眼皮。睁开眼的一瞬间就和床边看过来的男人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