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若是赢了还好,若是输了,定是要下到赢了为止。
实在赢不了,就趁机程来归不注意的时候,用法力偷偷的移动棋子,总之,要想办法赢。
反正,程来归也发现不了,因为,他一次也没看破过。
而程来归已经习惯了,每次下棋下到差不多的时候,他就去添点茶水,去关个窗户,或者去如个厕。
总之,必须要离开一会才行,否则,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秋日里,细雨绵绵之日常有,锦瑟似乎不喜欢秋日,便哪里也不去了,整日窝在家里,程来归知她无趣,就来读书给她听。
但是,锦瑟听着听着,每次都要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她说,看见字,就想睡觉,她还说,他不是在读书,他是在施展催眠术。
冬日里,程来归总盼着下雪,因为,锦瑟最喜欢雪!
下雪了,他们就可以扔雪球玩,锦瑟还会堆一个胖胖的雪人,给它扎上一个红色的发带,然后,说这就是他。
程来归也觉得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心里很高兴。
只是,冬天没有了荷花香,程来归怕锦瑟睡不好,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珠寒梅。
这些淡黄色的小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锦瑟很喜欢,说跟荷花香有异曲同工之妙。
春去冬来,几载时光,匆匆而过。
他看她越发明媚的双眸,时不时透着微红的脸,还有那似乎永远挂在嘴角的笑容。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遇到了这世间最明媚的女子。
她也看他日渐坚毅的脸庞,越发高大的身躯,以及在马背上恣意潇洒的模样。玉面墨发,鲜衣怒马的翩翩少年?
一切都刚刚好。
一日的午后,锦瑟正懒洋洋的在院中荡着秋千,犯困的很,但是又舍不得那么好的阳光,所以,便在秋千上眯着眼,享受着温暖的宁静。
“锦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程来归已经将锦瑟姐姐中的姐姐二字悄悄的去掉了。
锦瑟实在困得很,只懒懒的眯着眼,睁开了一条细细的缝:“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就是想问,秋千荡着还舒服吗?”
“啊?”锦瑟有些莫名其妙,这秋千是她刚来城主府的那一年,程来归给她做的,如今,都好几年过去了,怎么到现在才来问,舒不舒服。
“哦。。。我的意思是,这秋千要不要修一修,还牢固吗?”程来归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有点不对,赶紧圆了回来。
“不用修,好得很,你看!”说完,锦瑟脚尖点地,一使劲,便悠悠的荡了起来。
微风拂面,墨发轻舞,衣衫流动,荡啊,荡啊,锦瑟的脸一会近如捧在手里的明珠,闪耀夺目,一会远如遥挂在天边的玉盘,圣洁清冷。
程来归看呆了,久久不言语。
“怎么了?”锦瑟觉得,他应该是有别的事,不可能是来看她的秋千的。
“恩。。”程来归有些吞吞吐吐。
“到底怎么了?”锦瑟稍稍将眼睛睁大了些。
“过几日,便是我的生辰了。”
“哦。。我知道。。。”杨有枝早就拉着锦瑟一起着手准备了。
还悄悄对她说,程来归16岁的生辰与其他的生辰大不一样,他是城主府的长子,16岁的生辰,亦是他少城主的授于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