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太太看到她,问:“怎么今晚回来了?”
舒时燃:“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舒老太太:“休息到周一?”
舒时燃点点头。
老太太的语气和神态看起来和平时一样。
越是这样,越是让舒时燃心里没底。
她想起来小时候自己做错事了,也是这样。
“先量血压吧。”惠姨说。
老太太伸手戴上血压计。
量血压有个过程,舒时燃就站在旁边看着。
很快,血压计里机械的女声报出了高压和低压数值。
惠姨:“还是有点高。”
她刚说完,血压计里机械的声音就说:“根据世界卫生组织标准,您的血压偏高。”
老太太一边不紧不慢地摘下血压计,一边说:“不要紧。”
她又看向站在一边的舒时燃,问:“舒时燃,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
这声大名听得舒时燃头皮发麻。
“有的。”
舒时燃不知道怎么开口,在心里措辞。
老太太也不催她,气定神闲,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反正都知道了,舒时燃决定不拐弯抹角了。
“我跟季析领证了。”
老太太的呼吸急促了两下。
舒时燃担心地给她顺气。
老太太挡开她的手,表示自己没事。
“什么时候的事情?”她问。
结婚的日期在结婚证上有,肯定瞒不住。
舒时燃如实说:“11月27号。”
舒老太太惊讶居然这么早,脸色很差。
她看向惠姨,“看看,一个多月了都没跟我们说,不得了,真的是长大了。”
舒时燃被说得心虚,手心出了层汗。
“……我是准备最近说的。怕你接受不了影响身体,想先铺垫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