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湘转头,怀疑道:“真的不用担忧?”
“当然不用担忧。你怕不怕?”姜榕问道。
郑湘撇了嘴,道:“我不怕,我就怕你们挡不住。”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姜榕心道,凑近郑湘,笑意肆意,意气风发道:“一群小贼,给他们脸了!这次都把他们灭了。”
郑湘闻言,身子前倾,一手搭在姜榕的肩上,一手按着他的胸膛。
姜榕的脸几乎贴着郑湘的脸,气息从她的嘴里呼出,如同春风拂面。
郑湘诊出怀孕后,什么脂粉花露都没有用过,她身上的气息很淡,但却是一种姜榕说出来的好闻。
湘湘难道被自己的阳刚气概所俘获,情难自已,想要亲吻自己?
姜榕满怀期待地闭上眼睛,等待那灿若玫瑰,烈若火焰的红唇。
万籁俱寂,姜榕清晰地感到那股气息从侧脸,移到脖颈。
近了,更近了,那股气息像春天的云,慢慢地飘呀飘,飘到了唇鼻之间。
不过,他没有等来如夏天般炽热的亲吻,而是额头上如花瓣般柔软的碰触,就像微风吹皱一池春水。
热情换成温存,他也可以的!
“没喝酒,也没发烧,怎么就说起胡话?”郑湘没嗅到酒气,碰了额头发现不热,便坐回去,小声嘀咕道。
姜榕蓦地睁开眼睛,目光如电地盯着郑湘,愕然中还带着不易察觉的羞恼。
“你、认、为、我、说、大、话?”姜榕几乎一字一顿说。
郑湘想了想,还是点头说:“区区十多年,北虏不至于变成一堆破铜烂铁。你不要骗我,我可不是三岁小孩。”
郑湘虽然不想承认北虏实力强大,但事实确实如此。前头有个朝代还当过北虏儿子呢。
姜榕凝视着郑湘的眼睛,她又粗又黑的睫毛落下暗影,衬得那双眼睛更加明净。
她在认真地说一件事,此刻姜榕觉得自己就是混蛋,不应该瞒她。
“等着,让你看看朕的厉害!”姜榕长腿一跨下了车,趿拉着靴子出去,俄而拿着一筒画回来。
“这是什么?”郑湘好奇问。
姜榕一边将画在床上铺开,一边道:“北疆舆图。”他用枕头压住前头两角,又让郑湘压住画尾。
“还差样东西。”
姜榕站在床前摸着下巴,微一思索,伸手拔下郑湘头上一支嵌祖母绿金簪,反着拿在手中,似乎要指点江山,挥斥方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