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配,不配为人夫、为人父。
任祭面上阴冷森然,眸中飞快地划过一丝恨意和狠绝,苍白病态的手紧紧地握成拳,手背上覆着一根根青筋,关节咔咔直响。
活着,报仇……
“扣扣。”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药罐的声音紧接其后,“主子,药罐进来了。”
推门声响起,任祭松开拳头,面上恢复漠然。
药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木盆,毛巾搭放在木盆的一旁。
他的身后跟着两位店小二,一位双手抬着笨重的浴桶,一位手提两桶沉重的热水。
他们来到屏风后,有条不紊地忙活着,放浴桶,倒水。
片刻,店小二开口,“客官,水已备好。”说完,一齐退出房间。
药罐摆放好需要的东西,为主子找好衣物,搭放在屏风上,“主子,已备好水,药罐先退下了。”
话音落,他退出房间,带上房门,守在门外。
任祭来到屏风后,褪去身上一件又一件的衣物。
透过屏风,寥寥热气,云雾腾腾,隐隐约约可瞅见修长的身形,一双大长腿迈入浴桶,坐下。
片刻后,淅淅沥沥的淋水声响起……
……
晚上,在山脚下的古木村中,村里一片黑暗,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已经躺在了床上,响亮的鼾声,时深时浅,沉沉地进入梦乡。
院外,时不时会响起一两声狗吠、鸡鸣,但是丝毫阻挡不了人们纷纷涌至的睡意。
一座茅草屋里,姜吟吟躺在自己的房间,听着大自然的奇妙能力歌,也渐渐地睡着,进入梦境。
梦中,她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镂空双并莲屏风,只见屏风后面雾气缭绕,周围不见人影。
这是?洗澡!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哗’的一声,一道欣长的背影站了起来。
她透过屏风的间隙,可以瞧见一张宽厚有力的后背,白皙病态的皮肤上有着一道道疤痕。
一滴滴水珠顺着性感的后背滑落,滴入了浴桶中。
姜吟吟后知后觉,眼睛一眨不眨,在心里默默把男人的身材与现代那些模特鲜肉的做比较,好像,都很不错。
她的眼神直直地盯着,目光火辣地看到眼前的画面,身体本能做出反应,忍不住吞咽口水。
任祭敏锐地感觉到不加掩饰的目光,快速地拿起屏风上的里衣,裹住身体。
随后,猛的扭头望向后面,眼神犀利,声音低沉,“谁?”
一阵微风,吹得床上的暖帐轻轻飘荡,油灯忽暗忽明,一切都是正常的状态,无人。
刚才那种不加掩饰的炽热目光也随之消失,仿佛是一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