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雀本是想威胁杀了他们的,但是想了想杀人麻烦的后果,转而笑眯眯地威胁道:
“你有一个新婚妻子,现在她刚刚怀孕,并且你还想用公积金换一套三室一厅改善生活,我知道你为了养家工作很疲惫,想来你也应该很希望自己惬意地放一个长假,以后都不再工作了吧?吴警官。”
“你怎么……你!”
吴警官震惊地往后退了两步,一时间都不知道该问江雀是怎么知道他的家庭背景的,还是该问江雀从何而知他的姓氏。
江雀却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主动解释道:“你们的情绪在我的眼里就像是小说一样,只要仔细看看就能明白了。”
“还有——”
他垫脚,双指从呆若木鸡的吴警官胸口的口袋里夹出一张漏了一半的名牌,笑眯眯地在手上晃了晃:
“这是你刚才给哥哥的名牌吧?收起来剩下的名片的时候没放好哦。”
他说着,拿在手里看了一眼,惊奇地道:“哦,原来你叫吴明哲啊。”
原本在卧室里的几名刑警也被这里的动静惊动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轻笑着念完吴明哲
的名字后慢条斯理地撕了他的名片,然后随手扔进了旁边刚才被翻出的垃圾堆。
无礼极了,也轻慢嚣张极了。
但是无论是这张过分好看的脸、还是江雀刚才那如同读心一般的洞察力,以及神色不明坐在江雀身后的沈踏枝,都让他们不敢轻易动作,最终只能僵持在原地看着那名穿着白色睡裙的少年。
不是说是菟丝花吗?不是说是高中生小白脸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最后还是沈踏枝一声轻叹打破了沉默:
“雀雀……”
江雀回头,哀怨地看着沈踏枝:“哥哥,是他们先欺负人的。”
大有一副要是沈踏枝也敢劝他,他就现在哭给沈踏枝看的架势。
沈踏枝举起还没被束缚住的双手做投降状:“不是说不让你去,但我们先穿好鞋子,好不好?”
从刚才他就想说了,这样光脚踩在地上太容易生病了。
“好。”江雀乖乖答应下来,“那我先回卧室穿袜子哦。”
吴警官瞠目结舌地看着变脸如翻书一样的江雀往房间的方向走去,小心地看向沈踏枝:
“沈先生……这……”
沈踏枝揉着太阳穴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可能要耽误你们十几分钟,这件事我会和你们局长亲自去说的。”
“没事没事。”吴警官咽了口唾沫,还是欲言又止,“江雀先生他……”
他其实想直接说江雀的,但是一想起刚才江雀那双与他对视时燃着怒火看上去莫名让人发怵的黑眸和他的话,就忍不住在后面多加了个“先生”。
“哦,他……”沈踏枝斟酌着用词,“你的信息不是我告诉他的,你可以理解为……少数天才独有的天赋?”
“好、好的。”吴警官神情恍惚地应下。
果然,他的经验还是太少了,能被沈踏枝这种级别的人物如此偏爱的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个普通人。
所以可以读心也算是正常的……吧?
五分钟后。
穿好了鞋子的江雀拉着沈踏枝的手,出现在了拦满了警戒线的夏普的卧室中。
暂时没有合适的衣服,他还是穿着白色的睡裙,但江雀对此倒是接受度良好,满不在乎的穿着裙子在现场四处走着。
刚才的吴警官被他调走去召集酒店里所有的服务生了,现在跟着他们的是另外一名刑警。
有了吴警官的前车之鉴,这名刑警在面对江雀的时候显然就谨慎多了,自始至终都与江雀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也不敢随意与江雀搭话,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成了下一个被扒干净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