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明天不想更了,因为我想不起来该收拾内务府世家里头,世家是哪几个姓氏了。总不能收拾魏佳氏吧?他们家都没什么有名的人了
☆、44更新更新
抄家审案
穆扬阿虽然荣养已久,但毕竟是皇后之父。为了姑奶奶与家族平安富贵,平日里,对朝中事务,多少都要留些心思。费扬古犯了点儿小错,就被踢到宁夏,由不得他不深思。
联想皇后省亲之时,皇上作为,心里多少有谱。叫来几个儿子,连同两位夫人,一一嘱咐,命他们这些日子安生做人,少出外惹是生非,尤其是不准打着皇后娘娘名义出去闯祸。
姜夫人想起宫中娘娘“静养”数月,不由担心。大夫人笑笑,柔声安慰:“主子娘娘好着呢,前天我去看她,精神挺不错的。”
姜夫人低眉顺眼,抿嘴笑笑,不再答言。
永笀宫内,绿叶、红云两个人挎着包袱,跪在皇后跟前磕头。
梅梅微笑着站起来,一手一个扶起二人,嘴里笑着说:“好了,你们也算熬出来了。出宫以后,找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蓝莓不也在外头嘛,听说,她男人考中同进士,做了候补知县。你们同在宫外,见面方便,安定下来,就走动走动,也好有个照应。”
二人红着眼睛答应下来,绿叶握住皇后的手,“主子娘娘,奴才们走了,谁伺候您呀?”
梅梅噗嗤一声笑了,“哪一年没有小选?不碍事的。”
红云则是抿抿嘴,站在一旁踟蹰一番,凑上来,对皇后耳语几句,紧接着嘱咐:“奴才也不敢肯定,道听途说。主子娘娘往后见了她,面上也别显出来。您心里有个底儿,往后多防着些就是了。”
梅梅垂眸沉思,“是她?”我说呢,怎么姑奶奶刚到郊外省亲,皇帝带着特别纵队就跟上了?原来,是有人偷摸报信儿!对着红云笑笑,“知道了。你们在外面也要小心,往后闯了祸,再想我罩着你们,可是不能了。”
二人含泪,带着永笀宫几个到年纪的宫女,排队往神武门而去。小书子领着两个小太监一直送到神武门外,等宫女们家里来人,一一接回去,这才回到永笀宫复命。
梅梅跪在佛像前,一面数念珠,一面叹气。要说起来,乌雅紫椹在钟粹宫当值时候,自己对她,算是不错了,连句重话都没说过。这也就是康熙没看上她,要是看上宠幸了,无论如何,钟粹宫也要给她谋个“贵人”当当。前头有玉贵人、吉贵人先例,说不定,她运气好了,生个一儿半女,还能弄个嫔位。就算康熙没看上她,跟了老六,宫里宫外,谁不因为她伺候过皇后,多看她一眼?往日,赏赐什么的,何曾少过?怎么,她还知道告密?她又是从哪里知道肃顺藏在庄子里?通过什么渠道透露给康熙呢?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她一人所为,分明是多方势力联合才对。只是,什么时候,自己得罪了这么多人呢?
书海泉回到永笀宫,召来新晋女官牡丹、芍药,一同到皇后跟前磕头。
梅梅扶着书海泉站起来,点点头,“牡丹往后照管小厨房,芍药就管本宫首饰、衣物吧。”
二人答应告退,各自回去熟悉业务。小书子扶皇后坐到炕上,瞧见皇后神色黯淡,心里琢磨琢磨,赔着小心问:“主子娘娘可是为红云临走时候说的话发愁?”
梅梅瞧一眼小书子,苦笑一声,“也算不是发愁。本宫只是觉得,不管本宫对别人怎么好,只要碍着了她们,天大的恩德,都能抛之脑后。趁人不备,狠狠地扎上一刀。没一刀捅死,算是本宫福大命大。”
小书子回想皇后省亲回宫以来,每日深居简出、不管庶务,各宫娘娘明争暗斗,一个个的全把中宫当成摆设,心里也跟着难受。小声安慰:“主子娘娘莫要想太多了。万岁爷还是惦记着主子娘娘您的。”
梅梅听了,但笑不语,可不是惦记着,没姑奶奶,他就要饿肚子呢。
中午去给康熙送饭,恰巧碰到费扬古入宫辞行。当着康熙的面,姐弟俩不好多说什么,梅梅送了一双新鞋,嘱咐弟弟路上小心。费扬古这个做弟弟的,平日做事再不靠谱,亲姐姐不高兴,也能感觉出来。想安慰几句,问问原因,奈何圣命难为,皇家规矩森严,不敢多言,只劝她凡事想开点儿,不过一个小说世界,何苦那么认真敏感,徒增烦恼。
等费扬古离开,梅梅依旧呆坐在康熙对面,看康熙吃饭。饭菜收拾下去,胳膊都没抬一抬。康熙瞧一眼,吩咐众人到外头候着,轻声问:“怎么了?弟弟走了,心里舍不得?”
梅梅抬头,对着康熙干笑一声:“不是,他总是要有自己的事,不能老围着我转。我不高兴,不是因为弟弟。”说到这儿,尴尬一笑,“您大概不想听这些。不说了吧?”
康熙听皇后这么说,反倒来了兴趣,挪走炕桌,凑近了盘腿坐下,“说,朕看了一上午奏折,正好换换脑子。”皇后能跟朕说说心里话,好事啊。
梅梅笑笑,亲手端茶奉上,重新落座,慢悠悠说道:“算起来,我平日做事,都遵循规矩,轻易不敢多说一个字,多行一个脚步。就是底下人做错了事,也是能不打就不打,能不骂就不骂。尽力宽厚仁慈,如有可能,就多为他们着想,不管是放宫女出宫,还是接我奶娘回家荣养,或者是提高大小选的年龄,我都尽可能安排好,让他们日子过的好点儿,再好点儿。我不求他们报答,只希望,不得罪人就行。一直以来,人人见面说我好。我就真以为,所有人都能记着我的好了。呵呵,哪知道,”抬头看康熙一眼,重新低头,“一旦有人觉得我碍事了,往日的好,就全不记得,只剩下算计,无休止的算计。贤德、仁厚,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懦弱、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