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啪嗒”地掉落,她的手轻轻捧住他的两颊,急促地喘,受不了气息不顺的感觉,只好侧过脸,张嘴呼吸,他便轻轻一凑,掰过她的下巴,趁机将舌伸了进去,与她口中的芒果香纠缠,渐渐将那粉嫩拖出来,变成了无意识的撕咬。
“唔……好疼……”白纯痛呼,“顾叔叔,你咬到我的舌头了……”
他松开,握着怀里女人的肩膀,对上她懵懂痴然的眼神,像有一盆冰凉的清水从头上浇灌而下,顾语声一个激灵,霍然清醒。
白纯的衣领微敞,身上的居家服被他扯皱,脸红的像块烧红的烙铁,嘴唇也是肿的……他在干什么,在吻白纯?一个可能是锦生女朋友的人?一个思维只停留在七八岁的小女孩?
爆发的犯罪感逼得他想狠狠抽自己一个嘴巴。
顾语声扯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顺着这个姿势把她从腿上拿开,匆匆说:“对不起——”快步拉开们。
出了书房,恰时,陈姨端着一个圆圆的餐盘拿了上来,上面摆着简单的饭菜、一小碟水果和一杯咖啡:“顾先生,飞机餐您吃不惯,我准备了点——”
陈姨话没说完,顾语声拦住她,指向自己的卧室,生怕他闯进书房似的。
“送到卧室去——”
陈姨安放好食物,折回的路上,看到白纯坐在二楼的木质阶梯上,拿着半颗芒果,低垂头,想着,这孩子又怎么了?
“白小姐,这芒果不是你给顾先生的吗?”
白纯应声扬起脸,嘴巴又红又肿,泪眼朦胧,委屈说:“陈姨,你骗我的吧,顾叔叔根本不喜欢吃芒果……”
顾语声傍晚出去后,一整晚没有回来,白纯在自己房间无法入睡,跑去他卧室里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然后又坐到落地窗口的榻榻米,望着窗外的夜空数星星,直到天亮。
白纯不知道自己嘴对嘴地让顾语声尝芒果,会把他得罪成这样。
自从那次,他总是刻意躲着自己似的,上药、换药、叮嘱吃药这些事
都交给了岑力行和陈姨看着,以前,她凭着自己生病缠顾语声陪她会儿卡通片、和她一起玩游戏,他都能做到,可现在,他对自己简直不闻不问。
过了四天,这种躲躲闪闪、猜来猜去的日子她彻底受不了了。
趁着陈姨采购回来在厨房整理,白纯偷偷溜进陈姨的房间,从她钱包里拿了几张票子,又把自己的假发偷出来,盖在头上,一溜烟跑出门外。
顾语声的房子在市中心一处静谧高档的豪华小区,里面有山有水,各种休闲健身设施一应俱全,大的不像话,白纯本来就不怎么认识路,一片片造型相似的联排别墅看得她更有点晕。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鼻子下是长张嘴巴的,一路询问着终于走出来,打车来到“华逸”大厦。
新招聘的女秘书叫梁非如,是个冰山美人,心细、胆大、勤快,独当一面的气势一点不亚于男人,但顾语声最后敲定她的原因,是她严正声明过,她绝对是个公私分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