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砚心里自然也是清楚的,他大大方方拉苏嘉言坐下,也加入牌局,&ldo;不比陈少身边这位佳人绝色。&rdo;一句话避开了尴尬又恭维了对方女伴,对方便偃旗息鼓专心打牌了。苏嘉言坐在傅宁砚身边十分窘迫。来的人都带了女伴,环肥燕瘦光鲜亮丽。她们偎在自己男伴身旁,嘘寒问暖极为体贴。谁心里都清楚这群人惯是喜新厌旧,但依然逢场作戏滴水不漏,落在旁人眼里,只叹又是一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坐了片刻,一个女人过来邀请苏嘉言打牌:&ldo;三少不会舍不得吧?&rdo;傅宁砚将自己桌上的筹码抓了一把递给那女人,&ldo;输了算我的,赢了嘉言请你们喝茶。&rdo;苏嘉言的一句&ldo;我不会打牌&rdo;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去。在剧院的时候,戏班偶尔休闲会打几局,她也堪堪知道规则,这下除了硬着头皮别无办法。但女人之间的这种牌局,自然不是真的打牌。刚刚打了两局,便有人八卦起来。&ldo;三少出手阔绰一贯声名在外,想必苏小姐这次也未被亏待吧?&rdo;苏嘉言还未答话,坐在她左手边的女人便接腔道:&ldo;可不是,上次赵姗姗可是得了一套别墅,又签了三个片约,如今势头正劲,新电影又要上映了吧。&rdo;苏嘉言只默默出牌,听着他们细数傅宁砚历任女伴。电影明星,时装模特,都市白领……傅家三少倒是交游甚广。&ldo;听说傅家大少喜欢上了自己教的学生,傅老先生现在还在发火呢,这件事苏小姐你听说过吗?&rdo;苏嘉言摇头。她也只从别人对傅宁砚的称呼推断出他上面应该还有两个兄弟姐妹。坐在她左边的女人啧啧一叹,用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抽出一支烟,熟练点燃,&ldo;看来苏小姐一点都不了解三少啊。&rdo;苏嘉言闻言手里动作一顿,目光染进几丝冷意,她摸了一张牌,淡然说道:&ldo;都是逢场作戏好聚好散,了解多了又有何益。&rdo;三人面上浮着的一层笑意一瞬间都凝滞了,苏嘉言却似没有看到,打出一张牌,又问:&ldo;三少多长时间换一个人?&rdo;邀请她来打牌的女人暧昧地笑了笑,&ldo;苏小姐,恐怕你不了解他们这些人……&rdo;&ldo;我了解,我只想知道我最迟多久可以离开傅宁砚。&rdo;她语调平平淡淡,听不出半分情绪。---最终苏嘉言将筹码输得一干二净,得知她们打的是五万一局,才觉有些惊惶。傅宁砚毫不在意,只悄悄说她牌技和吻技一样烂得出奇。在车上的时候,傅宁砚微妙觉得苏嘉言心情似乎不错。当下好奇询问:&ldo;输了牌还这么高兴。&rdo;&ldo;输的是你的,我为什么不高兴。&rdo;傅宁砚哈哈一笑,&ldo;你若是心情好,我也不介意你天天输。&rdo;苏嘉言未置可否。她自然不会说,她高兴不过是听说傅宁砚对一个女人的兴趣从来没有超过一年的。刚一进门傅宁砚便揽着她吻了下去,这个吻与前两次不同,多了几分温柔。他细致地照顾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引导她的舌与他的追逐纠缠。一个吻下来,苏嘉言只觉脚底发软。傅宁砚见她双眼迷蒙如烟水茫茫,嘴唇嫣红润泽,一时喉头发紧,当下将苏嘉言拦腰抱起,往楼上浴室走去。热气袅绕,傅宁砚的手在她白皙嫩滑的皮肤上一寸一寸辗转。苏嘉言思绪像是浸泡在温热的海洋里,载沉载浮。一切的感受都是极陌生的,她分明是厌恶傅宁砚的触碰的,偏偏在他极有技巧的调|情之下,乱了分寸。思绪就在两种极端的情绪之间来回徘徊,让她仿佛堕入漫长却让人不愿轻易醒来的梦魇。因有些后悔昨日的鲁莽,今日傅宁砚极有耐心,亲吻和抚摸都比平日更显温柔。看着苏嘉言在他的挑逗之下逐渐情|动,他竟有几分微妙的成就感。最终手指触到一片水泽,他将手指缓慢探了进去,苏嘉言身体顿时弓起,从唇边逸出一声低吟。他忍不住低头深深吻住苏嘉言的唇,手指更加肆意地开拓。之后,他按住苏嘉言的腰,对准溪流的源泉,缓缓进入。当整个没入之后,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极低的轻叹。并不急着运动,只在袅袅的雾气中仔细看着苏嘉言。她看起来那么柔弱无助,咬着下唇,身体微微轻颤着,低垂的睫毛便如蝶羽,每一次颤抖拂过的浅浅阴翳都让他觉得妙不可言。她白皙的皮肤此刻染上了一层薄红,那般通透而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