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礼物?”裴清昼好奇道。
奚琅指着画室,眼睛里散发着明亮的光芒,嘴边的笑弧多了几分懵懂的天真。
“在里面。”
鉴于有“神秘礼物”的诱惑,裴清昼最终还是抱着奚琅走进画室,刚一进门她就挣脱怀抱跳下来,脚步轻快地走到摆放着一堆半成品的区域,扶着一幅蒙着画布的画框,朝他招招手:“在这里。”
像发现了什么宝藏,迫不及待和小伙伴分享。
裴清昼走过去,禁不住此时表现得超可爱的奚琅,先捧住她的脸亲了一口,才将注意力放在那幅画上,“是这个吗?”
奚琅被他亲了也没有太大的反应,点点头老实解释道:“我给你画的画。”
她还给自己画了别的画?
裴清昼实在好奇,并不犹豫,径直伸手将画布揭开,随后脸色空白了几秒。
“好看吗?”奚琅一派天真地问他。
裴清昼蓦地回神,深深看着她的眼睛点头:“好看。思思什么时候画的?”
她歪头想了想,认真作答:“早就画了,和之前那个一起画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可爱的未婚妻呢?
裴清昼看了几眼画里犹如男模一样只穿了一条泳裤的自己,便伸手直接将奚琅抱住。
他按捺不住问出心里话:“思思,你怎么这么可爱?”
奚琅不明白他这个问题,懵懂地“啊”了一声。
下一秒,她整个人忽然腾空,竟是被裴清昼重新抱起来往外走去。
“思思给我画了那么好看的画,我应该投桃报李,今天我帮你洗澡好不好?”
奚琅的脑子也没转过来,只能茫然地用一个“啊”字继续回应。
裴清昼自然而然把这声“啊”当做了她的同意,便放纵心意让一室蒸腾的温度将所有旖旎淹没。
*
巴洛克式屋顶覆满一层银白积雪,街道两侧清扫堆成的雪垛随着阳光探出云层,一点一点无知无觉地融化。
寒冷的深冬挡不住游人如火的热情,在这片坐落着数个世界顶级高校的街区,有一条因一位伟大诗人的颂歌而闻名于世的长街,每天都不乏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悠闲信步到那位诗人的故居门前,兴致勃勃地留下照片纪念。
多年前初来乍到时,奚琅也没有免俗,和父母在同样的地方拍过合影。
路过那座典型的巴洛克式小楼时,奚琅看了眼正在门前拍照的游客,裴清昼见状便问她:“我们要不也去拍一张?”
奚琅轻轻横了他一眼,“今天又不开放,门口有什么好拍的。”
也是,这个地方对于他们来说意义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