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被拆开,舒时燃闭上了眼。
渐渐地,她的呼吸开始失控,像是漂浮在海上的人抓住浮木似的抓住季析的手臂,又因为逐渐抓不住而松开。
床单出现了一波又一波的褶皱。
恍惚间,舒时燃睁开眼,见季析直直地看着她,又红着脸地闭上了眼。
“别看了……”
声音里带着几分请求。
然后隐隐约约地,她听到带着笑意的一声:“娇气鬼。”
再来一次?
舒时燃听不了他喊她的外号,皱起眉。
可她又说不出什么,连呼吸都是碎的。
头顶的灯光晃得刺眼,直到季析俯身,身体占据她的全部视野,刺眼的光也被挡住。
一个又短又急的深吻掠夺了舒时燃呼吸。
等压着她的唇落到别处时,她宛如离开水的鱼。
好不容易缓过来,见季析又在看她,她忍不住说:“有什么好看的……”
声音又软又轻,抖得很。
季析把她脸上一缕汗湿的头发拨开,看着她的眼神炽烈又专注,“你当然好看。”
舒时燃的脸红得厉害,忍着羞臊不再多说,随便他看了。
她抓着枕头的手被握住,紧绷的手指被挤开,与他十指相扣。
意识仿佛在一下下地抽离,她像放不上去的风筝,在风里跌跌撞撞。
相扣的手成了风筝线,始终牵引着她,没有让她的意识完全抽离。
很久后风终于停了,风筝在风的余韵里缓缓落下,一副要散架的样子。
卧室里逐渐归于平静,最亮的灯也被关了,留下灯带和床头的灯。
舒时燃趴在季析的怀里缓着,后背上有一只手,一下一下地轻抚。
“累了?”季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怠惰的餍足。
舒时燃懒得说话,只小幅度地点点头。
季析抬起她的下巴,跟她接吻,不再像之前那样,而是温柔绵密的。
舒时燃被亲得整个人更加犯懒。
季析抹掉她唇边的水渍,“怎么声音都没了?你刚才叫得我都不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