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太多有的没的,她甩甩头,像狗甩耳朵那样,甩去杂绪。
然后以每分钟三百五十下的手速啪嗒啪嗒敲着键盘,心无旁骛,神情专注。
休盘后,保姆阿姨端来了午餐,浓烈的炖煮香味漂泊在空气中。
谢观坐在沙发前,点点桌子。
“员工福利,在家办公的补偿。”
“你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营养。”
“多吃点对胎儿发育有好处。”
他希望给出的这几条理由中,有能让她采纳接受的,但又拿不准,毕竟她脑子比较奇葩。
卉满最初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食物愣愣发呆。
“我是孩子的父亲,理应对他的成长担负责任。”
他又加了点解释,希望她能懂。
但事实证明他多虑了,当保姆揭开一道道餐盖时,她的口水开始不争气地流下来。
“我真的能吃吗?免费吃?”她舔着嘴角跃跃欲试,不像是有心理负担的样子。
“嗯。”他默默看着她那吐出的一点猩红舌头,记得那里吞吐诞生的粘腻曾衔咬过他的身体。
不可控制的,他又想起了那一晚,肌肤摩擦,温凉流水一般的触碰。
他承认,那一晚虽然混乱无序,但确实很美妙。
既然这样,卉满就不客气了。
排骨汤,鸽子汤,母鸡汤,各种肉,水果,她口水直流,饭量大的惊人,大吃特吃,可劲炫。
“你很需要钱?”
谢观一边鄙夷她的吃相,一边牢牢不眨眼锁定她,猜测出,她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之前调查过她的家庭背景,福利院出身没见过亲生父母,不需要赡养老人,也没有亲戚,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加上她的薪酬在同龄人里已经是顶层了,本应过的很滋润,实际却是这么寒酸又节俭。
“嗯,需要。”
“你乖乖养胎,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会给你开支票。”
卉满扒拉着米饭,声音含糊不清,“为什么要给我开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