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中,我已经把他吊在树上抽打了一番,这便是对他杀人的惩戒手段。”
奴才也分三六九等。
就好比卢淑惠身边的杜嬷嬷,就算她犯了弥天大错,只要没突破忠心原则,谁敢动她?
许承也是同理。
沈玉泽知道自身没有权柄,可如果连个贴身奴才都保不住,更别提保住自己的性命了。
“行了,为兄不和你论这些歪理。”
“给为兄一个面子,等会在朝堂上放句话,就说叶长运固有罪责,但已经废了他的修为,不必继续深究,革去官职即可。”
“毕竟叶长运曾经和为兄在战场上,有过过命的交情。”
沈玉尘放低姿态,一脸恳求。
他很清楚,沈玉泽不松口,叶长运的性命十有八九会不保。
看着往日旧友这般模样,于情于理都应该伸出援手。
沈玉泽淡淡笑着,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而是把话题又换了一个角度。
“二哥,我问你一句话。”
“究竟是你的旧友重要,还是我这个弟弟重要?”
“嗯?”
这种问题,有种媳妇和亲娘掉水里先救谁的感觉……
沈玉尘张了下嘴巴,脸色顿时和吃了屎一样,硬着头皮才艰难说出言语。
“当然是你更重要,可放过叶长运和这个没冲突啊。”
沈玉泽忽然冷笑一声。
“呵……”
“没冲突?”
“上次不知道是谁,和诸多言官御史,跑出来说我未过门媳妇的不是,现在又去玩我誉王府奴才看中的女人,真当我这个誉王是摆设啊?”
兄弟俩交谈的声音越来越大,群臣都在听着,那些威望较高的老臣也没打算出来调和。
沈玉泽淡然笑道:“二哥,你别误会,这事纯粹是我心里很不爽。”
“而且咱们做人得讲点良心,而且扪心自问的话,许承错就错在过失杀人。”
“假如站在他的角度,叶长运就是一个亵玩他心上人的恶人,柳家父女是亵玩他心境的奸贼。”
“要是面临此事的人是你。”
“二哥,你怕不止是要屠灭柳家满门,还会恨不得杀了叶长运,对吧?”
所有人都知道,沈玉泽这是在偷换概念,可纵然是那些朝中大儒,也丝毫找不到可以辩驳的角度。
就是因为沈玉泽拿捏住了一个关键点——受害者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