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远远笑弯了眼。
她侧仰着头,眉梢唇角仿佛有万千朵合欢花在悄悄绽放。
幽无命动了动眉头,颇觉难以招架。
她轻声吐气:“把木灵炼到那金贝里面去。”
幽无命一怔,眯起眼,望向秦无双面前的竹槽。
金贝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与它之间,隔了小半个场地。要炼化,必须操纵着灵蕴与不灭火,从渠下渡过去,然后隔着竹槽来炼那金贝。环渠正中,是一整面树根制成的葫芦型带纹理的案桌,火焰从底下走,倒是问题不大。
只是这不灭火他刚刚才炼化为己物,控制实在算不上纯熟,将灵蕴炼入物件中,更是还一次都没有试过。
他精通的,向来都是那些杀伤的本领。
这般精细活计……
幽无命是个什么情况,桑远远心中自然有数。
她轻轻攥了下他的衣角,带着七分笑意、三分羞意对他说道:“你最厉害了,一定可以办到的。对吗?”
幽无命呼吸一滞:“呵,当然。这种小事难得到我?”
啊,这对无处安放的翅膀!
桑远远憋着笑,轻轻点了下头,然后偏回了头,望向秦无双面前的金贝。
金贝一出,便连目中无人的幽盈月都瞪圆了眼睛。
即使平日对战事和军情毫不关心的贵女们,也个个都知道此物价值非凡。拿到这金贝,等于是将秦州这块灵矿宝地变成了自己的后勤军备库,这是何等骇人!
抛出王牌之后,秦无双微微一笑,垂下螓首,漫不经心地从渠中取出玉盏来,时不时轻抿一口。
轻松欢庆的气氛霎时凝重了起来,各州王女都顾不上韩少陵,而是把目光落在了自家兄长或弟弟的身上,暗自盘算着可有竞争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