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因一早便发现,他的体温比寻常人低些,但冬日里却不见他穿的比旁人多。
此刻男人修长的五指在她发间翻动,远比她自己灵活得多,但时不时也会蹭到她的后颈和耳朵。
每当这个时候,容因脸上就会变得更烫。
幸而是夜里,乌发掩映下,她耳根后那片秾丽的粉意并不明显。
但渐渐的,容因觉出一丝不对来。
祁昼明触碰到她耳侧的次数越来越多。
她正犹豫是否要开口,忽然小小声地惊叫一声,小脸红成了海棠般娇艳欲滴的颜色——
身后那只作怪的手,正捻着她的耳垂,动作轻缓地揉搓起来。
细细密密的酥麻从他的指腹传来,一直蔓延向四肢百骸。
她连指尖,都开始发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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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因半夜坐起来:不是啊,他怎么耍流氓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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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把手拿开”,小姑娘大着胆子开口。
她头一次用这种命令的口气对他说话,但声音糯糯的,落在他耳中,倒像在撒娇。
若不是太过羞怯,容因便会意识到,其实她大可以微微侧身避开。
但她只是脊背僵直地坐着,纹丝不动,像一尊不会动的雕像。
似乎是被她这副反应逗到,男人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闷笑。
容因大窘。
“大人,痒……”,她在他面前示弱惯了,即便被他这么逗弄,也只是嗓音软软地哀求。
祁昼明忽然改了主意。
他能保证不再吓她,但要忍住不逗她,有些难。
屋内只留了妆奁旁的那盏连枝落地灯,层层交叠的灯影映在她柔美的侧脸上,显得她皮肤越发白皙,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可爱得紧。
铜镜中却是一整张朱唇粉面,仙姿昳丽的脸,尤其颊边那抹淡淡的薄红衬得她十分娇俏。
此刻娇声软语地向他示弱,仿佛猫儿在他面前裸露出肚皮,很容易便叫人心软。
祁昼明唇角勾起,终于大发慈悲地收回手。
“不,不弄了”,容因松一口气,磕磕巴巴地道,“时辰不早了,大人快回去睡吧,您明日想必还有事要忙。”
“好啊”,祁昼明从善如流地应下。
头发干得差不多,确实该回去睡了。
他答应得太快,容因反倒一愣。
祁昼明却并未给她反应的时间,修长的手指攥上她衣领。
容因后颈一紧,整个人直接被他从圆凳上拎了起来。
险些将她勒得喘不上气。
脚一落到实处,容因便忍不住抬起头,满眼控诉地嗔他一眼。
方才那一下,让她眼眶中溢满生理性的泪水,晶亮的眸子水洗过一般,楚楚可怜,像落入陷阱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