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说的四公主没了脾气,不管四周人来人往,啪嗒啪嗒落泪,嘴里小声埋怨:“我还以为,是你不喜欢我,不肯要我。”
石炳虢悄悄红了脸,手脚都不知该何处放,忙不迭解释:“我,我不是不喜欢你,我是不敢喜欢你。我爹是太平天国降将,我娘、我娘又是前皇妃。我、我总要有些功绩,才能配的上你。”顿了顿,又说,“我就是怕,怕你等不及,相中别人。”
他二人说通心意,四公主收了眼泪换笑脸,陪石炳虢吃吃喝喝,好不热闹。吃到三分醉,看看外面天色不早,石炳虢亲自护送四公主回宫。到了宫门外,哪知宫门早已下钥。石炳虢着急了,“想个法子请了圣旨叫开门才好。公主一个姑娘家,总不能在宫门口过夜。”
四公主下了马车,夜风一吹,酒醒了大半,对着宫门瞧了半晌,冷笑一声,“这个老二,坐月子闲着没事,就等着瞧我出丑呢。临出门时早就交待了给我留门,这才多长时候,就锁了。”一摆手,腰一软靠到石炳虢怀里,搂着石炳虢脖子,嘴里腻腻歪歪叫着,“好哥哥,咱不管她,咱入鸾帐洗鸳鸯去。”
石炳虢唬个半死,推开舍不得,不推怕出事。挣扎半天,才看见大门吱呀开了一条缝,三公主苦着脸站门缝里头,对着四公主使劲儿埋怨:“还不给我滚进来。你找着人家了不怕丢人,公主所还有四个外甥女呢!”
四公主呵呵冷笑,站直了腰小声告诉石炳虢,“我就说,老二当了娘,心也软了。我是有男人了不怕人家说。就怕门风败坏了,可怜她那四位小公主。”
石炳虢苦笑不已,亲自扶四公主进了宫门。等宫门关严实了,这才骑马回府。四公主扶着三公主肩膀,一摇一晃,也不说回公主所,直奔乾清宫。到了女皇二公主屋里,隔着帘子撂下狠话,“赶紧下旨,爷要嫁人。你要不同意,明天我就跟石炳虢私奔。把你家门风败坏光光的,看你家小大公主明年怎么挑额驸。”哼一声,扭头走了。
三公主站在乾清宫门口,大为感慨,“做过将军的人,就是不一样。早知道,我还顾忌什么呢?跟着阿克敦私奔不就成了?正好,南边儿铺子要开张了。
二公主抱着小儿子欲哭无泪:“弟弟都是讨债的!”
葆初坐在床边摇头苦笑,附和一声,出个馊主意道:“管他呢。六叔不是闲着了吗?多好一个顾问,白放在恭王府发霉。不如,把他老人家请出来?”
这话一出,提醒了二公主,“是啦。我怎么忘了,太上皇、皇太后不在京中,五叔大前年又没了。京中长辈,为首就是六叔奕訢。呵呵,好歹也是前任储君,对付两个公主,不在话下,不在话下。”
葆初赔笑,“对付不了公主,还对付不了额驸吗?”
京中石家、承恩公府内,石炳虢、阿克敦不约而同打了寒战,“谁惦记爷呢又是?”
作者有话要说:皇家小剧场:
奕訢坐在花园喝茶,二公主上
二公主:皇叔,歇着呢?
奕訢扭头:不屑
二公主:别呀,俺爹不在,俺想找你当洋务运动顾问呢
奕訢:不管
二公主抓住奕訢袖子:侄孙孙,别了吧,咱俩都是从储君过来的,储君何必难为储君捏?
奕訢:储君见储君,两眼泪汪汪,呜呜
☆、142讨厌么么
慈禧嘉顺
女皇陛下做事素来雷厉风行,帝君葆初又是个爽快性子,二人商量已定,第二天一早,葆初亲自出宫,带上礼物,到恭王府拜见奕訢。
自从奕訢辞去储君职务,便带着妻妾儿女搬回恭王府,顶着昔日恭亲王爵位居住。多年以来,不问政事。尤其是康熙在京时候,更是连王府门不都出。实在闷的慌了,就在王府一亩三分地上大兴土木。十来年时间,把个恭王府雕琢的如同花园一般,令人流连忘返。
载澄、载滢兄弟俩也都回到父亲身边,常年老老实实呆在屋里,每日晨昏定省、修身养性。载滢篡位,奕訢请圈禁。康熙看在奕訢子息着实不易,只叫奕訢好生教养。载澄身子不好,素行不良、劣迹斑斑,虽然改好了,身体也虚弱难治。女皇奉康熙之命,加恩下旨,封奕訢长孙溥伟贝勒,算是将来继承其祖家业。于是乎,奕訢一颗心就全放到孙子教养之上。每日含饴弄孙、自得其乐。
同样篡位,载淳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康熙一怒之下,收了他的爵位、王府,若不是梅梅带着大公主求情,又有葆初在旁劝慰,怕是直接将人驱逐宗族。
城里无处可去,载淳无奈,只得遣散姬妾,带着福晋妍儿,领着几个庶出孩子出城,住到妍儿陪嫁庄子上。多亏崇绮看在女儿面上,多方照应,日子总算过的去。过了几年,儿子娶了媳妇搬出去单过。闺女们都由女皇二公主收为养女,康熙指了婚,封做和硕公主嫁到蒙古。只要生下子嗣,无论男女,全都晋位固伦公主。这项政策,倒是为蒙古人口事业,做出极大贡献。
如今载淳与妍儿身边,只有一个嫡出女儿,一个晚来嫡子。载淳想着,庶子庶女倒也罢了,总不能嫡子嫡女也长在庄子里,请个先生都难。无可奈何,厚着脸皮求了大公主,由大公主说情,搬到城里居住。二公主懒得理他,直接叫人收拾一处四合院,请妍儿带着孩子们住了。也是凑巧,这四合院正在恭王府隔壁。有事没事,载淳就带着儿子、闺女来恭王府蹭饭吃。奕訢看在妍儿面上,少不得睁只眼闭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