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不听话地跑到?了耳侧。
李青芝指尖去勾,难免触到?了东家耳后的肌肤,引得人明显嘶了一声,外加躲了一下。
李青芝以为是自己的指甲刮到?了东家,忙致歉道?:“对?不住大人,兴许是我指甲长了,待会便去剪了。”
时下只?要不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娘子,为了做活方便,都不会蓄养长指甲,皆会剪得短短的方便干活,尤其是做丫鬟的,为了服侍主子,更不会乱蓄养指甲了。
她的两个丫头琉璃和?岫玉便是这般。
往日李青芝贵为魏地郡主,自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金贵人,蓄养的指甲自然圆润纤长,时不时还要和?阿姐一起染上丹蔻。
做了东家的丫鬟后,李青芝并没有什么繁重的活计要做,也就渐渐忘却?了自己还蓄着长指甲这回事。
如?今不小心挠了东家一下,她忽地想起了这一茬。
范凌平复着那一抹既轻又浓烈的余韵,不自觉地扭了扭脖子,粗着声音回道?:“无需如?此,你未曾刮到?我……”
继而偏头瞥向少?女执着牛角梳的手指,水葱似的白皙柔润,指尖是长而晶莹的指甲。
若是添上些艳色,那定然活色生香。
神思恍惚间,范凌没头没尾地想着,自己将自己整得心更乱了。
“快束发吧。”
他这样端坐着由着小丫鬟束发,距离不可谓不近。
自他记事母亲都从未这样亲密靠近过自己,更别提这般束发了。
那是一种带着暖意得甜香,像是一种气味芬芳的果子,但范凌辨别不出是哪一种。
如?第一次那般,范凌有些昏昏欲睡,满身的骨骼仿佛都在叫嚣着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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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再沉溺了,于是忙催促着还在无意识撩拨他的小丫鬟道?。
李青芝不明情况,但对?东家的话一向是听从的,忙束了发髻,将玉簪插上。
今日休沐,又加上要参加宴席,范凌没有穿官袍,而是穿了自己的常服,一套墨色宽袖的锦袍。
颜色看着虽低调,但腰带上镶嵌的金玉狻猊带扣可一点也不低调。
和?她的兄长们一样做派,果真是富贵窝里出来的儿郎。
“今日好?不容易出趟门,怎么不穿那身最喜欢的郁金色花绫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