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子有一百种方法让人哭笑不得。
这边事儿才弄完,那边阿云嘎和郑云龙也进来了。阿云嘎手臂上缠了纱布,虽然也算用心,但把纱布拽得全是线头,还有那放荡不羁的打结方式,一看就知道出自谁的手笔。
王晰嘲笑道:“裹猪蹄呢?”
阿云嘎:“……”
郑云龙笑了笑:“对啊,改天有机会给晰哥裹一个。”
王晰:“……”
阿云嘎补充道:“别了吧,就小高杨那圈地圈的,你还没靠近三步呢就得被咬。”
分则各自为王,合则不要脸无双。
王晰暗骂。
阿云嘎张望了一周:“小高杨呢?”
王晰看上去有些颓唐:“找周深去了。”
“卧槽?”郑云龙被这一句炸正经了,“不会打起来吧?”
王晰不说话。
“我去找他。”阿云嘎转身要走,被王晰拦住。
“算了,”他看了眼蔡程昱,蔡程昱正忙着安抚母亲。王晰凑近到阿云嘎面前,压低了声音,“今天正好方书剑闹事儿了,你们就说警局要找他问话,赶紧趁现在带着去见龚子棋。不然那俩孩子成天粘一块儿,以后贸然把人带走,蔡程昱难免起疑心。”
啧,不愧是老狐狸。郑云龙心里感叹。看着蔡程昱和蔡母一脸担忧地问阿云嘎方书剑会不会有事,郑云龙心里跟捏了个柠檬淋上去一样,心酸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
方书剑坐在龚子棋面前,还是没有摘下他带了好久的鸭舌帽。帽檐下透出稚嫩但凶狠的目光,死死盯着龚子棋的脸。
龚子棋看见了他脸上的伤,脸色阴了下来,想伸手上去碰,却被铁链清晰的声响拉回现实。
他收回了手:“谁打的?”
方书剑扬了扬下巴:“西区的人,你卖命的人。”
龚子棋沉默着低下了头。
会面室很狭小,只有一扇层层封锁过的铁窗。里头也不开灯,暗沉的土积墙年代有些久了,漆大块大块地脱落。里头倒是干燥,一点也不潮湿,什么活气也没有,连虫子也不见一只。这儿不知道迎来送往了多少十恶不赦的人,见过多少面对亲人悔恨的哭泣,仿佛一闭眼,四周都是哭嚎,阴测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