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觉得你的选择很好,真的,我没有特意安慰谁的意思,这本来已经很不易了。”齐钰看看后视镜。
“嗯,我知道。”
长时间的缄默下,南有岁的心中也被填充着一团黑色线状物体,又郁闷又烦乱。他知道江应浔现在肯定被各种思绪塞满,只是表面风平浪静而已,他面对的压力远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多。
谁的生活都不是一帆风顺的,面临关键时刻的时候总会面临困境和抉择,这对自我意识的觉醒是个巨大的挑战。
南有岁看看窗外,街道上点缀着各色的霓虹灯,刺着眼睛,他收回视线,在黑暗之中,他摸到了江应浔的手,虚虚地牵住他的指节,做着无声的安慰。
仿佛在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他的这点陪伴和安慰都会一直存在。
灯光流转在江应浔的脸上和身上,南有岁没有意识地用眼睛地捕捉着他身上的光斑,仿佛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流淌着的隐秘情绪。
江应浔回握住了他的手,很短暂的一会。
他发现南有岁的指尖比自己还要凉。燥热的初夏中,他握住了冰块。
“今天是值得庆祝的日子,不聊这些,把他给忘了,我带你们吃好吃的去,等会我导航一下看看怎么走。”
齐钰气也消了大半,她看了后面一眼,问道:“你们觉得呢?”
指尖的缠连迅速被终止了,南有岁双手放在自己的双腿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不自然,车内的气流似乎都变热了。
空调是不是坏了,他有一瞬间是这样想的。
“好。”江应浔说道。
南有岁也跟着点头,“都听齐阿姨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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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温差
这顿算是庆祝性质的晚饭并没有成功完成它本身的使命,但也恢复了一些被损坏的心情。吃饭结尾的时候齐钰接到了江唐岳的电话,犹豫之下她提前走了,让南有岁和江应浔自己回家。
回去路上碰到了一群出来疯玩的学生,像是天性被压抑了许久终于得到了释放的机会,看起来应该也是刚高考完的。
“哥哥你们班毕业了之后没有组织活动吗?江边,微热的风吹拂着露出的皮肤,令人感到柔和与舒适。
“不清楚。”昏黄灯光勾勒出江应浔的一圈背影,他问道:“怎么了?”
“就是好奇,为什么你不喜欢参与这些社交,上次去竞赛的时候你也提前回来了。”不远处的江面,夜晚霓虹灯照射在上面的密集光点随着波澜不断闪烁,他随意地看了一眼,像是自言自语说道:“不去的话会不会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