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许如实回答:“不知道。”
两人四目相对,眼睛里映着对方。
突然一切都崩塌了,换天变地。
立夏落寞诉说道:“我没有嗜好,没有必须要做的事情,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有无数个瞬间我都在思考我是否有活着的必要。”
立夏说到这,安如许眸子一惊,立夏见了笑了:“对吧!是否有活着的必要。”
安如许皱眉。
立夏神情寡淡,冷漠至极。
变化之快就如同一株粉嫩靡艳的花朵,瞬间干枯丧失生机。
安如许觉得心口有些闷:“我答应你不就好了,这样你就有事情做了,就不会觉得无聊了吧!小孩子,就知道玩。”
立夏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木偶一样呆站着,盯着桌上的手机,眼神无力。
说完安如许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犹豫着道:“人活着总是要向前看的,你以前那些破烂事情,完全影响不到你,漂漂亮亮的年纪,活一把逍遥自在懂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好施展自己,走的越远越好,不能总是被困在原地…”
这话,还真是安如许会说出来的,立夏点头笑笑,拿着手机回房间。
她背过来的包里,什么也没放,全是一些药。
安眠药,止疼药,还有抗抑郁的。
这些年她一直一日三餐都吃药,今天跟安如许走的太近,忘了自己一直病着,中午没按时吃药。立夏回房吃药后就睡着了。
安如许见她睡了,晚饭就没再喊她。
他跟黄月打电话说了立夏在他这的事。
黄月居然不惊讶:“我就知道,骗我说回学校。”
安如许问黄月:“黄月,我想知道。。。。”
黄月预料到安如许要问什么,立刻打断,快速说了一通,挂掉了电话:“哥,我真的不知道,立夏就交给你了。”
“嘟嘟嘟。。。。”
安如许握了握拳,坚信,一切都不简单。
半夜立夏从梦中惊醒,突然想起自己许久没有更新过作品,于是打算录一个。
坐在床上想来想去,她想到了白天那条鱼。
立夏下楼来到厨房,预备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作品拍一些日常做菜,洗衣的家常。
这条鱼已经死了。
安如许戴着耳机在房间跟责编交稿,出来时,就听见楼下厨房有动静,厨房亮着灯,门也开着。立夏穿着粉色的针织开衫毛衣,一头乌黑漂亮的黑长直简单的束在背后,看背影,是在切菜。
安如许摇头,不知道这小姑娘又在搞什么名堂,那么能折腾,明明瘦的快皮包骨头了。
立夏弄不好这鱼,她从小到大做饭,处理的都是简单的食材,多的是猪肉切片,蔬菜择干净切开水煮或炒,做饭这种事情她确实做不到精美。
会做饭的人跟被尊为大厨的师傅,还是不一样的。立夏把鱼的肚子隔开之后,鱼血快速殷红了整个水池。她完全没想到生活在水里的鱼死之后居然还有那么多血,弄得她满手都是。立夏看了一眼正在拍摄的视频,觉得画面有些血腥,会被官方屏蔽掉的。
就想着去关掉录制,可意识到自己满手的鱼血,这厨房构造他不熟悉啊,多是安如许做饭她看着,一时间着急的原地转圈圈六神无主了。
安如许双手插兜,踩着灰色的居家拖鞋,走在弧形楼梯上,气定神闲,散漫慵懒,往厨房看,尤是如此也耐不住立夏,深夜出现在厨房里满手血腥从门里跳出来吓唬人。
吓得安如许顾不得自己是在楼梯上就着急飞奔下来。
楼梯毕竟不是平地,不摔是好的,摔了也不奇怪,更何况常年坐在电脑前的,将近30岁的计算机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