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见她面如霜雪,周身的煞气冻得人冷的骨头颤,于是凝神道:“魔尊。”
“去将范水给我找来,好好问问那日我与通天教主相斗时他去了哪?为何这龙渊剑上会有他的血!”
任平生大惊,忙道:“魔尊,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意外?范水他并不是这种人。”
破月疲倦的闭眼,撑着自己无力的腿,道:“那你让他自己解释,龙渊剑为何会有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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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虚无中,太白八卦图阵里,黑白双鱼的鱼眼里静静的躺着两个人。长庚被缚在白色鱼眼中,东方既白被缚在黑色鱼眼中,二人力量相当,彼此制衡,谁也不能脱离。
东方既白枕着自己的胳膊,瞧着闭上眼的长庚道:“哼,如今你和我都困在这,破月却以为你死了,说不定她转身就去找了个漂亮的男神仙,把你忘在脑后。”
长庚的眼颤了颤,却未睁开:“那又如何?”
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哪晓得八卦秘镜中,为了寻得阵眼,将他生生的从六道轮回里拽出来,滞留在这。
东方既白简直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见他不上钩,又道:“你说你做成这个样子有什么好,不如我们联合从这打出去,从此三界内你要如何我都随你。”
长庚淡淡一笑,并不理会。
气的东方既白破口大骂。长庚翻了个身,闭着眼想念破月的脸,破月的腰,甚至想念破月朝他发脾气的皱着的眉头。
想多了,他甚至还思念了会儿自己的师傅。
若是他知道自己还是这么做了,一定得气的将他逐出师门。
可他却丝毫不后悔。
他静静的将自己放空在这片没有尽头的虚无里,脑海里唯有那日念过的佛经。
如何是解脱?
谁缚汝。
如何是净土?
谁垢汝。
如何是涅磐?
谁将生死与汝。
他的破月,解脱了他,却又束缚他的心,他的魂,是他的净土,却又将他从修道的路上拽了下去,又是他的涅槃,他情愿把整条命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