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阮渭没有伤害过自己。
此刻的阮芝琳已经缩在角落里不敢说话了,阮三爷等人也是如此。
唯有周氏冷冷的看着阮思语,眼神中依然带着轻蔑:“呵,阮思语,当初我就应该将你和你那娘一起处理了。”
她的挑衅根本不会让阮思语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甚至不去听她的话,而是转身对着莫婪吩咐:“好好照顾着他们。”
“是,夫人。”
说完后,她不再看趴在冰棺处神志颠倒了阮老夫人,朝着外面走去。
当初决定是阮老夫人亲自做的,现在做出这副模样给谁看。
何况,在阮思语眼中,她并不是都是因为对父亲的心疼,让她最受打击的是她一直看重的阮家已经倾覆。
司礼监大牢门口,司淮礼负手而立,他在等阮思语。
在他看见那抹纤影时,原本阴沉冷戾的眼眸瞬间变得柔和,向着她大步走去。
“出来了?”当他站在她身边时,司淮礼声音温柔,伸手将人扶着。
司礼监来来往往的人,在看到九千岁这般温柔的模样时,都控制不住的瞪大眼睛,在被笙州瞥了一圈后,皆将头低了下来。
“我好累。”阮思语只觉得自己十分的疲惫,现在发生的事好似做梦一般。
她刚才在里面说出来关于阮二爷去世的细节,都是对阮老夫人身边李嬷嬷和阮大爷贴身长随的审讯中得知的。
尤其是得知阮大爷将还未死去的父亲封在冰棺中时,她的心痛到了窒息。
那个长随最后为了保命,说出了阮大爷觊觎弟媳的真相,更让阮思语恶心的干呕起来。
她如今看来,整个阮家都烂透了!
“我们回去。”司淮礼不顾众人的目光,将人抱在怀里,一步一步的走出司礼监。
一路上,他还用一手轻轻的抚摸安抚着阮思语。
不过半日,宫里便知道了九千岁对自己夫人的宠爱。
比起以往传闻中的话,后妃更愿意相信自己查到了。
郑妃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将手里的字画放下:“看来,九千岁是真的对这个女子动心了。”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始思索起来。
“本宫记得,燕王侧妃和笙掌印有渊源。”
“回娘娘,正是。”郑妃身边的贴身嬷嬷忙开口。
郑妃想了想,原本打算给九千岁送女人的心思淡了下去,既然如今他争对那个女子上心,那边不能做那等子事。
不如。。。。。。
“如今燕王侧妃有孕,便传本宫的话,让她进宫一趟吧。”
“是,娘娘。”嬷嬷应是退下后,郑妃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慢慢的开口练字。
与其让那个女子记恨自己,不如迂回的拉拢关系。
想起上次自己生辰宴中,九千岁为沈国公府开口,她便觉得拉拢阮思语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