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
“怎么了?”
她顿了一会儿:“晕车。”
他皱眉:“晕车,你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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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麦刚回到区政府不久。
下周省里来做企业抽查,于是整个区去参加培训的、被外派的都被临时叫回来了。她下午下了课,还没来得及吃饭,就急急忙忙回了酒店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坐了大巴回来,没想到就这样晕车了。
许衍生给她打电话时,她正晕乎乎的,也不敢接电话,怕晕过头了。直到下车,她站在凉风中吹了一会儿,才稍微舒服了些,给他回了电话。
许衍生听她在区政府门口,也没问她原因:“我在路上,二十分钟到。”
其他人叫车的叫车,开车的开车,还有些是有家属来接的,陆陆续续地散了。谷麦站在区政府门口的广场,等许衍生来接。
一辆车子从远处拐弯开了进来。车子越来越近,她看清了车子是黑色的,再近一点,车牌号码也看到了,是许衍生的车。
车子在她面前停下。许衍生下了车,看见她,才几天不见,他才发现自己那么想她。他走过去,想抱抱她,想亲亲她,最后却只是摸摸她的头:“晕得厉害?”
谷麦缓缓地靠在他怀里:“特别饿。”
“带你去找东西吃。”许衍生弯腰去提她放在地上的小小行李箱,把她带向车子,“走吧。”
“别了,我还是回家,随便吃点东西,早点洗澡睡觉。”她解释,“明天还得早起,明天要下企业,第一站就是你们正丰。”
许衍生这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回来,他让她上车,自己绕到车后,放好行李箱,又上车:“那就回去。”
五分钟后谷麦才意识到不是自己家的方向:“去哪,不是回家吗?”
许衍生看了她一眼:“我家近,今晚去我那里。”
许衍生打开门,谷麦站在他身后,脚步有些犹豫。
“虽然单身汉的房子好不到哪里去,但放心,也坏不到哪里去。”许衍生左手把她带了进去,“每个星期阿姨都来搞卫生。”
谷麦倒不是怕脏,事实上,房子没那么脏,她只是觉得踏足许衍生的房子是一个信号,一个她即将比任何时候都更接近他的信号。但这发生在他们最近怪异的气氛之下,就显得更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