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一顿:“???”
“公事繁忙,还望沈丞相见谅。”沈秋言尴尬着给完肉,迅速低头。
他不是会耍嘴皮子的人,况且他这心眼子也耍不过沈执,沈秋言只希望自己的这块排骨能堵住沈执的嘴。
只可惜沈执显然是不吃这套,看着眼碗里夹来的排骨,冷笑道:“沈大人就别搪塞我了,不来我这,最近去皇上那倒是很勤。”
沈执说着,夹起排骨便吃进了嘴里。
沈秋言攥紧酒杯,只感觉自己的这块排骨进了狗肚子。
就在这时,沈秋言的目光突然被前面的人所吸引。只见一个头发高束,配戴黑色抹额的西域男子站在场地中央,一手取下背上的长弓,一个抬眸将弓弦拉得饱圆,手指一收,一瞬之间,羽箭铮如闪电,一箭射下了高空悬挂的金乌绣球,那箭仿佛穿云破日,竟直接将绣球射穿了过去。
绣球当空坠下,随之发出一阵激烈的欢呼声,沈秋言垂眸看去,那男人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泼墨挥豪的霸气更是让人惊心动魄。
沈秋言对宴会这段描写有些印象,原著中这个穿射绣球的男人是费应侯的二公子费鸣修,年纪轻轻就一身傲立姿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虽然武功不奇,但剑术已有超越年龄的锋芒气势。
沈秋言不想来这个晚宴,还有一个很大的顾虑,就是怕遇上这个费鸣修,因为原主在西域时曾和他切磋过武艺,不仅打过了,还把人直接摁在脚下羞辱,沈秋言生怕他找上门来报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秋言低着头,尽量把自己缩得可有可无。
只可惜手上如同包子一般的包扎,让耍尽威风的费鸣修一眼就看见了他。
“不过三年时光,沈大人的变化倒是让我着实惊叹。”
费鸣修的话,突然让在场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突然被直接点名,沈秋言浑身一震,双唇紧抿,心底忍不住将他八辈祖宗都照顾了一遍。
酒量不好,还要乱喝,也不知道他这垃圾酒品是怎么在西域混大的。
“沈大人是忘记我了吗?我随父亲前来中原,其中一个愿望就是能再见到你一次。”
“当年你说我这辈子都别想赢了你,今天我就是来推翻你论断的。”
费鸣修斜目瞥来,目光与沈秋言的视线短兵相接。
见他这副自信的派头,沈秋言一个头两个大,尬笑一声打着哈哈:“年少轻狂,年少轻狂,当年多有冒犯费公子的时候,还望你见谅。”
沈秋言说着举起酒杯,直接仰脖饮下,烈酒入喉,呛得沈秋言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没忍住握拳抵嘴,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