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孙子景年难看的脸色看出来,是真的。在衙门外面看戏的大妈。嘲讽取笑道:“这顾将军长得相貌堂堂该不会是不行了吧,没理由啊,这韩家小娘子长得水灵灵,如花似玉的一个人。”“我看估计是得了什么暗疾,不然整日看着一个美人在自己面前晃过去,怎么会无动于衷呢。”“不对,孩子都生出来了,也不是不行啊。”“有可能是跟那妾室生完孩子后,就不太行了。”这些话传入顾老太太耳边,气得她快喘不上去气来。指着外面的人骂道:“你们胡说什么?再胡说八道,撕碎你们的嘴。你们才不行,你们全家都不行。”刘大人拿起案上的拍板,重重放下,沉声道:“肃静,这里公堂之上,不是菜市场。”顾景年将刚刚那些大妈说的话,全听在耳边。脸色唰一下变得难看极。他黑了一张脸看向韩相宜。一张过分精致动人的小脸,脸色虽有些苍白,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身段曼妙。他第一次发现,他的妻子原来这么好看。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垂在一侧的手,握紧拳头。又松开。“韩相宜,你想怎么样?”顾景年受不了被人当众指指点点,问道。“和离。”“不行,我不答应。”顾老太太一听到和离两字,气得跳了起来。“祖母。”顾景年握紧拳头,又松开,声音变得冰冷。“景年,这事交给我来办,你别插手。”顾老太太就不信今日整治不了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一计不行,她还有二计。现在外面的人都在看将军的笑话,若是今日就这么和离,这事传到京城权贵的耳里。指不定怎么取笑她们将军府。“知府大人,这孙媳妇心思歹毒,拿刀伤了我的重孙轩儿。伤了我顾家子嗣,就这条足够休了你。”顾老太太拉着一张脸看韩相宜。见她神色淡定从容站在原地。气得她心里更是憋得慌。此话一出。众人看向韩相宜眼神多了几分审视。围观的百姓立刻指责。“不是吧,韩娘子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哟,人不可貌相咧,敢刺伤一个孩子,你想想她心思得坏才敢做出这种事来。”“我那邻居的女儿在将军府做丫鬟,也说了将军府的小公子手受伤了。听说,是韩夫人弄伤,韩夫人还被罚跪祠堂。”“那是真坏。”“这事不好说。”围观群众的声音,褒贬不一。顾老太太听见议论开始往她这边倒过来,扬起头得意地朝韩相宜看了一眼。“你这老太婆信口胡言,我家相宜绝不是这种人。”韩父听着周围的人在贬低自己的女儿,气得回骂道。韩相宜握住韩父的手,朝他说道:“爹,别气,为了这种人气坏身子不值得,这事交给女儿。”坐在公堂上的刘大人,审视问道:“韩氏,顾老太太说的是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顾家不分青皂白,将这盆脏水泼我身上,请大人明查。”韩相宜拱手作揖道。“韩氏,你有什么话说的?”刘大人看向站在公堂的韩相宜。“刘大人,请稍等片刻。”韩相宜脸色从容淡定道。宝福凑近夫人耳边说道:“夫人,寒香正赶着过来。”“嗯。”顾老太太见韩相宜不慌不乱,心中有成算的样子。眉尾微挑。内心有些不安。相宜她的能力才华,她是看在眼里。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她有些担心她有后招留一手。心想:明轩手受伤是事实,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去辩解,也翻不出花样出来。这般想着,心稍微淡定些。一旁的顾景年,黑了一张脸,沉声道:“祖母,这是我跟相宜的事,您老人家能不能别插手。”“景年,你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听祖母的。”顾老太太松开握住拐杖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说道。“祖母。”顾老太太知道孙子的心思是什么,握住他的手:“祖母知道你的心思,你心里还惦记着相宜,打心底不想和离是吧。那你就听祖母的,祖母不会害你的。”顾景年见自己心事被说穿,可是他心里是矛盾的。他一边想着她能求自己,一边又想着磨磨她的烈性。他沉默没有表态出来。“小姐,奴婢来了。”寒香手身边跟着一个面生的小丫鬟,手里提着一个笼子,里面关了一只白色猫。很凶的在笼子里抓挠着。“小红,将你那日看到的事情说出来。”寒香拉着小红说道。小红低着头,手足无措说道:“回夫人,大人。前天奴婢在花园里看见小公子拿着树枝戳寒香姐手中的白猫,戳了会,派奴婢去抓猫。奴婢将猫抓了过来,小公子将猫抱过去。拿着尖刀戳白猫身上,被白猫反扑上去,抓伤公子的手。”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大变。顾景年听见丫鬟的话,他瞳孔骤缩,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脸上浮现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一霎间,他全身绷紧得像一块石头。那他惩罚她跪祠堂,引发她旧疾发作,还险些要了她的命。那他是不是做错了。他记得自己还自大到自以为是对她说:只要将罪认了下来,他便从轻发落。他紧紧握住拳头。涨红了一张脸,看向韩相宜,自责的低下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喉咙干着嗓子说道:“相宜,对不起。”他发现自己说出对不起,都显得有些苍白。韩父瞬间明白了过来,女儿后背的伤是怎么来的:“宜儿,你告诉爹爹,是不是她们把小公子受伤一事赖你身上。罚你,再把你打成这样?”“嗯。”韩相宜不想爹爹担心自己。没有将自己旧疾发作的事说出来,爹爹现在年纪也大了,她不想爹为她的事操心。“这将军府,全是混账东西。竟然敢,这么对你。”韩父怒目圆睁,大骂着。“顾景年,你特么就不是个男人,连最基本判断是非的能力都没有。”韩父走到顾景年面前。:()宠妾灭妻,和离后帝王求我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