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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鸣枪示警（第1页）

只见公路上自县城福利屯方向驶来了一辆车，待车辆驶近，能看得出是一辆没有带拖斗的28大胶轮拖拉机。（长春拖拉机制造厂生产，胶轮拖拉机东方红-28，两缸汽油机发动机，是当年比较有时代特点的拖拉机。）见远处驶来车辆，路障组的战士们打出几组手电光柱，同时还打出了停车手势，拖拉机见状在距离路障组100多米处便缓缓停下。副班长低声说道：“有情况，警戒！”此时便能看出距离路障200外设置伏击组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因为官兵们没有配置车辆，如果有人发现检查卡口时提前在公路上掉头，光凭官兵们的两条腿是追不上汽车的。借着手电的光影，隐约看得出来驾驶室内有两个人，司机正要在公路上原地掉头。路障组也发现了这辆车的异常，两名战士持枪追向掉头的拖拉机。就在拖拉机即将完成调头的时候，一声枪响打破了黑夜的寂静，副班长别迎春朝天鸣枪后带领薛向东、王国全等人冲上了公路，同时将手中的手电光柱和步枪枪口对准了拖拉机车头。四个人排成一列站在刚刚完成掉头的拖拉机车头前方，副班长命令大家持枪瞄准的同时大喝道：“停车，接受检查。”此时薛向东内心是即激动又紧张，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刚刚副班长嘱咐的话：“前两发子弹随便打，怎么猛烈怎么打，但第三发子弹一定要听指挥。”因为所有战士们弹匣里头两发子弹都是空包弹，空包弹发射时两米外根本就伤不到人，主要是起示警和震慑作用。完成掉头的拖拉机见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开始加速朝着薛向东几个人驶来。别迎春再次扣动扳机后立刻朝着拖拉机轮胎开了一枪，薛向东等人也纷纷扣动扳机打出了一发空包弹。28大胶轮的驾驶者被激烈的枪声和枪口喷出的焰火吓得惊慌失措，加上手电光柱的晃动，28大胶轮歪歪斜斜的开下了公路，撞上了路边的大树。前后两拨战士们还未形成合围，拖拉机上的两个人从左右车门跳了下来，向着两旁的田野上飞奔别迎春命令薛向东、王国全随他追击逃向左侧的人，陈老兵同障碍组追过来的两个人合力追击逃往右侧的人。障碍组追过来的两个人见伏击组分了兵，心领神会的追向右侧的人。陈老兵和障碍组的两个人汇合后，发现是班长带领着一名战士，不用交流的仨人同时鸣枪，只见前方正在逃跑的人一个趔斜摔倒在田埂上，三个人快步向前将刚爬起来的人重新按倒在地上……再说追向左侧的几个人，薛向东跑了几步后嫌军大衣沉重，几把便把大衣甩到了地下，另外两个人也是一样的动作，仨人拔腿狂追穿着大头鞋跑在铺满了一层积雪且崎岖不平的田埂上，不论是逃的人还是追的人，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蹒跚前行。追追逃逃了十几分钟，逃跑的人失去了踪影。虽是平原，但是田野上的地势还是有高低起伏以及一些干裂的土沟，薛向东三个人成品字形用手电搜索着雪地上的足迹。在一处缓坡前王国全发现了足迹，但是向前延伸了几步足迹便消失了。几个人聚到一起仔细辨认，薛向东看出了端倪。原来逃跑的人是利用缓坡滚下了坡底的土沟里，人现在应该是在沟中藏匿着呢。别迎春指指地沟，小声说：“你们每人再开一枪，把空包弹打出去，然后持枪观察，保持警惕。”薛向东、王国全依言立即各开了一枪，枪声在旷野中传出很远，给后续追来的战友指示了方向的同时也使两个人进入了实弹状态。此时蜷缩在地沟内的人叫方青山，正是从二中队值守的看守所中越狱的逃犯，32岁，冀省苍州人，流窜到集显县抢劫杀人，被当地公安抓捕入狱。在看守所里就是他鼓动并唆使同监舍的人制造了越狱事件，也是他在管教的脖子上刺了一下，导致被他挟持的管教流血过多而牺牲。方青山是和一个当地人叫“小石头”的狱友一起逃出来的。二人逃出看守所后，在非常熟悉县城路径的小石头带领下，躲避着追兵和路上的行人逃向县城郊区。眼看着将要出城，方青山对小石头说：“咱俩不能一直这么瞎跑，首先得找些衣服，然后再找个交通工具才行。”小石头，28岁，集显县人，因伤害致死入狱。除了有一身力气外，没有啥主意，属于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听方青山这么一说，小石头应到：“出县城二里地，有个农场的连队，连队有几台大胶轮，哥你会开不，我可不会开车啊。”方青山说：“我会开，你带路吧，得赶紧弄些衣服，冻死我了。”二人逃出看守所时虽然从管教的身上拿到了钥匙并打开了手铐和脚镣，但是身上穿的却是单衣裤和拖鞋，逃出来已经20多分钟了，此时已经快冻僵了。二人又跑了十几分钟，来到了农场连队，在小石头的引导下，进了挨着公路的一户人家。门口的狗被方青山顺手拾起的木棒一棒子打得没了动静，室内的人出来查看时，二人闯了进去。这家只有老两口在家，方青山和小石头进屋后将六十来岁的夫妻俩用布条捆绑住手脚，胡乱找些棉衣服穿上，还顺手抢了几十块钱。灶台上拿了几个馒头后，问明了连队大胶轮停放的位置便出了门。二人蹑手蹑脚的来到拖拉机停放的地方，方青山试着一拉，拉开了一台车的驾驶室门，车门没上锁，二人喜出望外。方青山没有立即上车，返身检查了一下油箱，然后上车在钥匙门附近鼓捣了几下后，便将车打着了火，随即开上了公路……但方青山没想到都跑出十多公里却被一群武警给截住了。躲在土沟内的方青山此刻手里紧握着一把在农场老人家里顺手拿的剔骨刀，仍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副班长别迎春一手持枪托，一手拿着手电筒扶着弹匣，缓缓的迈步走向地沟。薛向东、王国全持枪立于副班长左右，双手持枪警惕的扫视着地沟两侧。：（）是兵也是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