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为国献身,如今连离开日子,也不得安宁。
他大宋的忠臣,岂能容此戏耍。
“谁,谁是邹欢,谁是邹欢,她杀了我儿子,她杀了我儿子……”
宋夫人疯了般,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发髻摇摇欲坠,头发凌乱,眼眶猩红,恨不得将字条上的邹欢,挫骨扬灰。
“来人,将夫人带下。”
“是。”
连拖带拽,被架走的宋夫人,叫的撕心裂肺。
“邹欢,你还我儿子的命,还我儿子的命……”
邹欢的脑袋一片空白,紧紧握着顾承平的手,几乎要将其捏碎。
她死死咬着嘴唇,举止失措,眼泪快要掉出来,害怕,恐惧,像十几年前的小女孩,再次回到血雾弥漫的房间。
四海追凶,风霜雨雪,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她都不害怕,可是……可是宋辞的死,确实是她用白玉刀砍下去。
枉杀同僚,还是虐杀,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又能怎样……她……她该怎么办。
隐在人群中的侍女,毒蛇般阴冷的眼神,死死盯着邹欢,白衣麻布衣裳下,拳头紧握,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邹欢,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邹欢意识涣散,感官对周围环境都变得生疏,倒是顾承平,感觉背后有人戾气狠辣盯着他们。
他猛地回头,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命案
从宋府回来,邹欢像得了一场大病,她在六扇门告了假,整天蜗居在,她买的北街的民巷宅子内。
就连顾承平找她,也不开门。
现在京都流言四起,都说是邹欢中了摄魂术,杀死了宋辞。
顾承平动用,在官府邸报和京都小报的人脉,竭力放出其它劲爆消息,压制关于邹欢的热点闹剧。
他刚请京都小报的东家,在醉香居吃完饭,曾经在府尹共事的捕快,匆匆跑来见他。
神色紧张。
顾承平跟京都小报的东家客套了几句,又让慕容先生递过一檀木匣子。
京都小报的东家,受宠若惊,让仆人捧着檀木匣子,施了几礼,就欢欢喜喜地离开。
顾承平微笑着,将人送走,直到马车进入涌流人群。
他连忙来到捕快身边。
“郝兄弟,何事如此着急。”
“顾大人,昨晚唐家被灭门,只有在庙里吃斋的唐小姐逃过一劫。”
“而且,唐小姐一口咬定,是邹捕快所为。”
“什么。”
顾承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见顾承平不可置信,捕快急得直跺脚。
“顾大人,你快去府衙吧,这会儿子,估计已经开审了。”
“我都是在邹捕快被抓住后,才找借口,溜出来,通知你。”
“去晚了,指不定府尹大人会直接给邹捕快定下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