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走动的老师,木制的讲桌,窗边的植物,临窗的同学,都被淡金色浅浅镶了个边。
那俩少年的脑瓜子也发着蒙蒙的金光。
徐佑看着他们,最终笑笑移开了视线。
多好,青春。
“就错三个,我去,牛逼……你这准确率真的没谁了。”张云岫毫不掩饰自己语气里的艳羡。
“你错几个?”
“……”
“我大题基本没背,这玩意儿就是弱点。”
“……”
“好吧,三个。”
“……”那你还错挺多的……
“嗐,这回大题错老了……描述方法没用对,复盘的时候得借鉴一下——”张云岫说了一半儿,用手抵了抵自己的额头,等眩晕感稍有减缓,才继续,“到时候多加提点啊……就靠你了……”
说罢,支着脑袋就转了回去。
黄思源看着张云岫的一系列动作,张了张嘴,最终也没做回答。
张云岫眯着眼睛撑着头。
晕乎乎的。
他一直有点儿低血糖。
或许是那糟糕的童年送给他的礼物,又或许是他自己照顾不周的后果,总之,这病从很早之前就与他同在。
不过自从自己搬出来住之后,倒是很少发生了。
这两天估计是没休息好还是饭没吃好……
抽了杯子喝了两口,老师继续讲课,后排继续喧嚣。
张云岫很快把这事儿抛到了后脑勺。
“喂,咱下周好像要去种树……你们有听说吗?”
爬山,种树。
两件套,张云岫所在学校的优良传统。
爬山张云岫经历过,其中发生的复杂种种,自不必详述。
倒是种树这事儿挺新鲜,张云岫从小到大,掰过树杈子当“防身武器”,捡过树叶子用以拔老根,花样繁多,但种树还真没整过。
“有能缓解眩晕的药么?”
“?”
“……”
“不是,”樊云海摸摸下巴,面露好奇之色,“你还晕的慌?”
“不是我。”
“哟……打算给谁带啊?”
“同学罢了。”
“啧,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