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漪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她不敢妄想皇后之位,只求日后在宫中有个位置,这样也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只是这一切,还为时尚早。苏清晚打发司徒渊回去歇息了,这一个个的,都赶着司徒渊不在的时候来了。先说徐姨娘和苏清月,而后宣王妃也风风火火的来了。且说徐姨娘和苏清月的到来,自然是打着担忧苏清晚的幌子而来,至于心里的那些个算盘,看破不说破,大家都心知肚明。“王妃受苦了。丞相心系王妃,又因公务繁忙抽不开身,让妾身来走这一遭,万望王妃见谅。”说真的,就冲徐姨娘的这番客套话,苏清晚觉得徐姨娘比刘氏更适合当着当家主母。徐姨娘虽出身商贾之家,但官宦家的千金要学的东西她一样没落下,想来家中也是有意借助徐姨娘而攀上大官,好让自家的生意更加亨通。徐姨娘也不负众望,给苏泽当了妾,这些年,苏泽看在和徐姨娘的情分上也没少帮衬她徐家,徐家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徐姨娘说哪的话,姨娘和清月妹妹能来看本王妃,本王妃已是感激万分了,怎敢劳烦父亲劳累来看本王妃呢?”客套话谁还不会说呢?都是大门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早就耳濡目染了。这些个虚与委蛇,乃生存基本功,谁不得张嘴就来呢!“王妃言重了,丞相人虽未来,但让妾带话来了,刘氏她因病暴毙。本该治丧,又因江南旱涝,皇帝下令,红白喜事,一律从简。故而,刘氏身后事便只得草草了事。”苏清晚冷笑,说得真好听!不就是让徐姨娘传个话吗?刘氏已死,让她此事就此打住,莫要再咄咄逼人,不肯罢休。一命抵一命的债还了,那她呢?失去娘亲的人是她,这要怎么还?尽管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但苏清晚不喜不悲,失去的不复回来。“刘氏罪不可恕,但咱们还是一家人。现如今,元哥儿和宁哥儿都在私塾跟着夫子读书,他日学成归来,咱们这苏府都得仰仗王爷们提携哥儿们,让咱们哥儿光宗耀祖。王妃切莫因刘氏那恶妇和姨娘生分。”徐姨娘可真是好大的面子!这是拿苏济元跟苏清晚这套近乎,还想让司徒渊和司徒景为济元和济宁铺路,真是有些好笑,她苏清晚可没徐姨娘这般面子大,能使唤得动司徒渊。至于苏清沐能不能让司徒景提携弟弟们,苏清晚就不可得知了。今日,苏清晚不得不好好打量打量她这个徐姨娘了!刘氏还在时,徐姨娘可是寡言少语。就算目睹着刘氏作践,蹂躏林双双,徐姨娘也不曾言语。说她为刘氏的帮凶也不为过。如今在这跟苏清晚一口一个家人叫得亲热,真真是没羞没臊的!刘氏和林双双都去了,她也开始学着端着当家主母的架子了,也不晓得她可有这个福气被扶正。“弟弟们自有父亲替他们打点前程,姨娘大可放心。好了,姨娘今日话也带到了,本王妃有些乏了,就不留姨娘和妹妹了。”苏清晚不愿意再和徐姨娘虚与委蛇,推说自己困了,下逐客令。“是,妾真真是叨扰王妃,让王妃受累了。只是姨娘尚有一事。”徐姨娘把身后的苏清月推到苏清晚面前,“清月这孩子成日在家无所事事,姨娘瞧着你屋中怪冷清的,不如就让你清月妹妹留在你身旁,陪你说说话,谈谈心。”苏清月拘谨地站在那,低着头不言语。“清月,你倒是见过你二姐姐啊!”徐姨娘见不得苏清月木讷,掐了一下她的腰,提醒她。苏清月怯怯地朝苏清晚行一礼,“见过二姐姐。”苏清月,和苏清漪本是双生子,但样貌,性格上却各有各样。苏清漪性子活泼,样貌也出众,偏生了苏清月,闷葫芦,一日没憋出三句话。这样的人,让她陪着苏清晚解闷,有解吗?大眼瞪小眼,徒增尴尬。苏清晚正欲开口拒绝,苏清月却抢先说话道了,“二姐姐,给。”把一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塞到苏清晚手中。苏清晚不解,抬头看了看她,她迅速把头低下,手足无措地站在那,脸红通通的。“你这孩子,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都敢往你二姐姐这塞?”徐姨娘看着那寒碜的东西,脸上挂不住,出言指着苏清月。“王妃,这孩子不懂事,您还是给妾,妾这就把这东西丢得远远的。”徐姨娘赔笑道。“不可!”苏清月急了,眼神坚定,不容拒绝。她张开双臂挡住徐姨娘,不让她抢苏清晚手上的东西。“你这孽畜,还不快快退下,王妃面前有你敢造次!”徐姨娘急了,说话也难听起来,想必这就是她平日里对苏清月的态度。“二姐姐,那是我和林姨娘给你做的杏脯,今岁林姨娘院中杏树结的果子少,做了杏脯才这么点,林姨娘可是拖着病躯给二姐姐做的,二姐姐你快尝尝!”听闻此话,苏清晚打开了油纸,里面确实如苏清月所言是杏脯,她拿起了一块,刚入口就泪流满面。她喜酸,做杏脯时只加少许的糖,这事只有林双双知道。“徐姨娘,你且回去吧,让四妹妹留我这小住几日,届时我便差人送她回苏府。”苏清晚同意让苏清月留下了!徐姨娘怒火早就消失不见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这个榆木脑袋没用的废物女儿居然手中有王牌,轻轻松松让苏清晚答应让苏清月留下,亏了她日日琢磨着说辞,就怕苏清晚不留苏清月。“如此甚好,那便叨扰王妃了。”甚合徐姨娘的意,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和苏清晚,苏清沐这般攀上了王府的高枝,那花不完的钱,那全皇城最新花样的手饰,衣裳,帕子,用也用不完…而她这个当娘的,从前那些看不起她的人,一个个都来巴结她,给她送礼…这往后的日子啊!要多风光有多风光!:()一介庶女,翻身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