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黑盔黑甲的雄壮军队排着整齐划一的方阵,缓缓的踏进了落虎峪。这支军队行走每一步,都引起了大地震动。为首一人正是铁鹞子统领努儿海;他一手拎着狼牙棒,一边得意忘形的四处张望。可笑贺连风胆小如鼠,吓得缩到了后面。此处连个飞鸟都没有,还疑神疑鬼的说有宋朝人埋伏,真是可笑之极……他身后这支队伍中,无论将领还是士兵,统统披挂着黑铁盔甲,严密遮挡着自己的要害部位…他们所骑乘的战马都是千里挑一的高头大马。每匹战马的马胸马头,各拴着几片铁甲,护住要害,身上还披着厚厚的重甲。这些重骑兵统一配备着大枪,枪头为精钢打制,在阳光的反射下散发出幽幽寒芒……这支铁鹞子虽笨重无比,但是他们排成的队列却宛若刀裁剑削一般;整齐的令人感到不可思议,连马头上垂下来的铁片晃动的声音都整齐划一,没有丝毫杂乱。“这就是名震天下的铁鹞子么?”一侧的山坡上面,陈庆之一脸凝重的看着已经前进了数里的铁骑,喃喃说了一句。“传令下去,我们的箭矢对这些铁鹞子恐怕没用;只管放他们过去,对付中间的那一队人马……”他身后一个亲兵站起身来,向对面山坡挥舞了几下旗帜……铁鹞子后面紧紧跟随的是拓跋珪率领的嘉宁军。拓跋珪一边走一边暗骂努儿海的狂妄,他骂完努儿海,再骂贺连风的两面派。这两个人没一个好东西,都让他拓跋珪看不顺眼。整个落虎峪不过五六里的距离,前面的铁鹞子眼看已经出了峡谷,后面的静塞军还没有开始进入。浩浩荡荡的嘉宁军就占据了整个峡谷……陈庆之上前几步,冷冷的看着整个落虎峪的山谷里面全都是人;他淡淡一摆手道:“攻击吧,谷内人的性命一个不留;骑兵迂回到西夏军后方制造混乱,让他们首尾不得相顾。”随着陈庆之的命令,山坡两方突然砸下一块块的巨石。从五六米的高处滚落下来的巨石,连滚带弹,一下子就能砸死对方十几人……随着巨石的滚落,还有不少箭矢跟着落下。山谷中的嘉宁军人喊马嘶,惨叫连连……“不好,宋狗有埋伏,大家快快靠紧两旁……”只是片刻的功夫,嘉宁军就被砸死数千人。还有千余人因为战马受惊,被踩踏而死……陈庆之冷眼看着山谷内的惨状,再次向前一摆手。一个个的粗陶罐子被狠狠的丢了下去。目眦欲裂的拓跋珪听着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他挥舞长枪,不断的将一块块的巨石挑飞,同时仰头怒骂道:“狗东西,你们这些藏头露尾的狗东西,有本事出来和爷爷一战。看爷爷不撕碎你们这些懦弱的宋狗……”他一边喝骂,手里长枪不停的挥舞;“砰……”拓跋珪不经意间将一个陶罐挑碎,陶罐内流出一股黑乎乎的东西。失去理智的他也没有在意,继续仰头向上喝骂不已。等他再次挑碎几个陶罐,突然感觉出了不对劲。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他的脑子。他还没想起这是什么味道,两侧山谷上开始向下射起了火箭……拓跋珪眼珠子猛的睁大……怪不得刚刚的气味有些熟悉,那就是火油啊!火油可是连石头都能烧碎的存在,只要沾染上一点,即便是跳进水里,火势也不会扑灭……也就是说,这种火油在水里都能燃烧。“逃……都赶紧给我逃……歹毒的宋人要烧死我们……”拓跋珪顾不得再仰头喝骂了,声音凄厉的对着幸存的嘉宁军大喊大叫……这些慌乱的嘉宁军哪里还能听到他的叫喊?他们早就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的乱了起来……山谷上接连不断的火箭落下,整个山谷燃起熊熊大火,一股股的黑烟冲天而起……山谷中央的嘉宁军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那些身上沾染火油的嘉宁军惨叫着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山谷的两头分别被铁鹞子和静塞军给堵住了。从两侧山开始攻击,到发射火箭不过才一刻钟的时间。两头的兵马根本来不及让出一条道路……“啊……这些丧尽天良的宋狗,我要活吞了你们……”听到身后动静的努儿海,等他带着铁鹞子转过来来,山谷中的大火已经让人难以靠近……双目血红的努儿海举起狼牙棒向山坡一指,咬牙切齿的喝道:“给我杀上去,剁了这些卑鄙的宋狗……”他的铁鹞子已经全副武装好了,即便是走平路都费劲,更别说向山上冲锋了。陈庆之只是淡淡了看了一眼铁鹞子,只是吩咐几队步军上前拦截。只要山上有接连不断的石头滚下,这些铁鹞子就永远都上不来……后军的贺连风看着山谷内的熊熊大火,以及不断飘过来的腥臭味,吓得他差点落下马来。他也曾想着宋人会不会在落虎峪设下埋伏。可努儿海无所谓的样子,使得他也不愿多管闲事。说实在的,他一开始还巴不得宋人有埋伏,所以他带人退到了后面。宋人若是能狠狠的教训一下努儿海也不错。到时候看他还怎么耀武扬威?既然希望对方有埋伏,他也懒得派人到两处山坡查探了。只是没想到宋人竟然真的歹毒?他们宋人天天号称礼仪之邦,怎么就不怕有伤天和?“退……赶紧退走……”这是贺连风唯一能做的事情,他可不愿惹火烧身……“杀……”惊魂未定的静塞军还没来得及后退;从两边山坡上冲下来六千披着白色披风的骑兵……这六千骑兵借着地势之力,如同一柄尖刀一般,狠狠的插进静塞军中……“不好,对方的铁骑营也出动了!撤,快撤……”贺连风再次惊恐大叫一声,率先一拉马缰,转身就向后逃……:()精兵强将系统,百万虎贲镇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