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马,马缰给了门童,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看便是经常策马的一主一仆。
从身段、骨骼来看,主仆都是极为年轻的闺阁女子。
公孙宴重新坐好,很是诚恳地提议,“表兄,你要不找一位表嫂吧。”
门口值守的血七,都微微抬眼望过来。
夏元宸:“不必。”
公孙宴:“表兄既不欲找女子同房,唯有找迎娶表嫂最为合适。”
“刚才,我见那策马贵女倒是与其他上京贵女有不同,表兄既无事,不如随我去医馆见见贵女。”
血六不解,“宴二爷,为何一定要见骑马贵女?”
公孙宴解释:“贵女会骑马,日后或许还能同表兄一起沙场点兵。”
如果是他人这般说,夏元宸一定会认为此人只是随口一说。
但表弟公宴不一样。
他为人纯粹,醉心岐黄之术,他这么说是当真这般想。
血六轻“咦”了声,很是认可公孙宴所言,“是挺有道理,王爷,要不去看看?”
夏元宸淡漠,“身中奇毒,不欲累及无辜女子。”
公孙宴:“表兄不愿成亲,又不想与女子合欢,委实有些暴殄天物。”
。。。。。。
雅室里,久久地静默。
血六、血七屏紧呼吸,恨不能立马消失在王爷面前。
宴二爷啊。
这话,你怎么能当着他们这些侍卫的面说出来呢?
有损王爷尊颜啊!
不过吧,又夸了他们王爷。
公孙宴认真道:“我没有吓唬表兄,我此次用药也只是暂且奇毒压下,但只要复发,表兄最好还是找女子交欢。”
“卫府的冷泉表兄也得继续用着,但愿我下次回京,能为表兄带回解毒之方。”
他出门半月余,从一民间奇医得了一方子,马不停蹄赶回上京为表兄解毒。
今日把脉那奇毒还在。
只不过是暂且压住了。
四平八稳的夏元宸毫无反应。
奇毒虽未解,但也不至于立马死去,那便等着表弟为他寻来解毒。
血六小声,“王爷,宴二爷也是为你好啊。”